一聽說孝莊也要走了,秀女們都福身恭送,顏元也走了過去扶著孝莊,孝莊握著顏元的手,“做得不錯!”
這是誇她把貴太妃氣得呆都呆不下去了,很是叫她滿意呢。顏元笑著眨眨眼睛,“這麼點小事兒,值不得姑姑如此誇獎。”
不過是無心插柳柳成陰罷了,顏元可是受之有愧呢。孝莊道:“行了,又忘了叫姑姑了?”
還真是忘了啊,顏元連忙改口,“額娘,這麼久沒吃火鍋了,今天我陪您吃一頓吧!”
或許是在為活得越久,顏元越是覺得人生之時,一定要懂得及時享樂。誰也不能預料到將來會發生什麼事兒,把握當前,死而無悔。
所以呢,就算宮裏添了不少人,福臨呢,也往著其他宮裏去轉了轉,爭風吃醋的事兒倒也上演了幾回,傳到孝莊的耳朵裏,孝莊是不管的,但顏元卻直接把那爭風吃醋的人叫了來頂著厚厚的一本宮規就站在坤寧宮的門口立了兩個時辰。
之後才發下話去,“你們想著要爭寵,也該多念著皇上辛勞。本宮不喜勾心鬥角,皇上想去哪個宮是皇上自己說了算,你們不許弄些小心思,叫皇上來回折騰。今天你們能為了爭寵往自己的水裏給自己下藥,本宮還防著哪天你們手一抖,把藥下皇上碗裏了。叫你們頂著宮規站這兩個時辰,是要叫你們好好把宮規給背熟了,同樣的事兒,若是再犯,直接打入冷宮。”
“至於別的人,這事兒是個警醒,本宮說的話,不信的就隻管試試,瞧瞧本宮管不管得住你們。”每個人做事的方法不一樣,孝莊那是跟人鬥慣了的,許多爭寵的手段在她看來隻要不是危害到福臨的事兒那都不是個事兒。
然而在顏元看來,防微杜漸,偷東西的人一開始偷的或許隻是一些小物件,但沒人管沒人說,慢慢的就開始偷銀偷金了,這爭寵的手段亦一般道理。這剛進宮來,為了能留住福臨那連自己的身體都不管了,若是一再得不到福臨的心,嗬嗬,誰又能保證不會朝福臨下手?
總之的在顏元看來,這宮裏啊,就當跟軍中一樣,立好了規矩,勾心鬥角的心思,全該掐死在萌芽狀態。
因著顏元這一心思,雖說罰了兩個,但總還是有人以為能瞞天過海的。時至中秋,宮中設宴,內外命婦皆入宮中,一開始還其樂融融的,顏元陪在孝莊的身邊,沒一會兒的,卻有宮女往孝莊那邊一番耳語。
顏元擰了擰眉頭,孝莊聽完了,喚了顏元上前,“佟妃與那拉答應落水了。”
佟妃自是佟佳氏,而那位答就,卻是百合。顏元挑挑眉道:“此事兒臣去處置吧。”
可見顏元的眉宇間多了幾分冷意,顯然是極不喜這番事件。孝莊待要開口,可一貴婦上前哭道:“太後娘娘,還請太後娘娘為佟妃做主啊!”
顏元看了一眼,便認出了此人,正是佟佳氏之母。孝莊道:“佟佳夫人這是說的哪裏話,難道覺得佟妃在這宮裏受了什麼委屈不成?”
就是顏元都能感覺到孝莊的不悅,大喜的日子,大家夥都開開心心熱熱鬧鬧的過著,可叫他們給折騰出來了事兒。雙雙落水,嗬,那小答應膽子再小不過了,豈敢跟佟妃相爭,此事定是佟妃之過。佟佳家的人,竟然還敢賊喊捉賊。
“太後,臣婦並無此意!”佟佳氏夫人一聽孝莊的話,那是一個激靈。
“額娘,眼瞧著宮裏鬧出了這事兒,佟佳夫人即對宮中的事兒如此斷言,若是無聲無息給審出了一個結果,也叫佟佳夫人心中不服,那就讓她給親耳聽聽,如何?”顏元在一旁提議著,孝莊回頭看了顏元一眼,但不知顏元打得什麼主意。
“敢在這當口鬧出事兒來,甭管是發個,也該叫她受受孝訓,敢找我們的臉,不還給她們,那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兒。”顏元就那麼明晃晃地道破了自己要整治人的心思。
“既如此,此事就交給皇後去辦吧!”孝莊也不攔著顏元,她也忒煩那勾心鬥角的,顏元要是能把這宮裏整治得妥妥當當的,那是再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