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全部秒懂,柳老爺子道:“你們自去璐國公府看望兩個孩子。”
“對外就說,元元聽聞此事,暈死過去了,如今正在府中休養!”老太太補了這一句,哎呀,這是受了顏元的啟發,立刻想出了這麼個說法,叫外頭再沒法說顏元什麼了。
柳老爺子跟柳爹都直點頭,當然的是同意這事兒了。老太太跟蔣氏是立刻不遲疑地往璐國公府裏去,那可是長女唯二留下的骨肉啊,萬不能叫他們有半點閃失。
可顏元想得更多的是,昨天荀謹剛剛威脅了她若不回璐國公府,這兩個小侄子就有危險,這事兒,莫不是荀謹做的?
越想顏元的臉就更黑了,這事兒要真是詢謹給做的,他得是瘋了吧。連親生兒子都能下手的人,這是病得不輕啊!不對,可這是為什麼啊?
顏元捉腦袋啊,怎麼的都想不明白,轉頭叫人往安王府裏送信了去,把事兒給弄清楚了。可古生早給準備好了,她這剛從長輩堆裏退了出來,立刻消息就遞上了-小紙條寫清楚了事情……
看完了之後,顏元果斷給古生寫信,大意不外乎,能不能想個辦法把事情捅出來啊,殺子之事兒一般人不會做,可荀謹明顯已經不是一般人。
這一次古生回了四個字,順藤摸瓜。大理寺既然給查著長姐之死,那就順便地把這事兒扒上有什麼關係呢。
全有著神助手的柳爺跟柳爹,一見大理寺,他們便提出了顏元說過的意思,開棺驗屍呢。
這事兒人家當爹的提出來了,當人丈夫的璐國公若是不想叫人噴死,那當然也同意了。故而也不選什麼日子了,就這麼今天往墓上去,挖墓起棺,叫了仵作來,驗!
已成了事實的不可以說,原本也沒人有多在意,可這一驗,可就驗出事兒來了,屍體已腐爛得隻剩下骨頭,柳爹看了一眼,突然指著屍體喊道:“這不是我女兒。”
現場驚住了!正檢驗著屍骨的人,集體的看向柳爹,柳爹顫著聲音道:“我女兒的左腳生而有六指,這個屍體卻是正常的五指的。”
齊齊看到裸裸的腳骨,還真是五指呢。這事兒,這事兒可就鬧大了,不是柳家的長女,可這葬的人是誰啊?璐國公也忙道:“封棺下葬乃是當時諸家見證的,誰人換屍體?”
最要緊的還是,為什麼換屍體?這事兒啊,這是越來越不對勁了啊!柳爹跟柳老爺子立刻往家裏去,事情鬧到這份兒上了,他們突然也是一籌莫展。想查個明白,可從哪裏查?
屍身已爛,若不是長女異於常人生了六指,那這屍體也就替代了長女受璐國公世代之祭拜了。
他們回府時,老太太跟蔣氏也恰好自璐國公府回來,這也聽說了屍體不對的事兒,急急地前來問道:“這都是怎麼回事啊?”
不知道啊!眼下就連大理寺都奇怪著呢,似柳家長女這樣的人,誰有那本事換其屍骨啊,要知道當初封棺下葬那都是諸人見證的,那時候的一張臉,如何能假。
“兩個孩子如何?”柳老爺子答不出來,便問了那能問清事兒的。
老太太抹著淚道:“孩子太小,又不會囚水,因他們兄弟是偷偷跑出去的,等被人發現時,都快沒氣兒了,大夫都說,盡人事,聽天命啊!”
這定不是好消息的,柳老爺子一歎,這都是什麼事兒啊,一件接著一件的,他們柳家這是怎麼了?站久了,事兒多,這就更覺得累了,柳老爺子坐上,“讓人去叫元元來。”
鬧出了這事兒啊,柳老爺子是無從下手,也想不出來究竟該怎麼的是好,是以叫人去了顏元來,總覺得吧,顏元或許會有什麼好主意。
顏元很快地來了,聽了事情的始末,暗歎果然荀謹是有所準備啊,難道那麼快的鬆口讓查。隻是百密一疏啊,沒能尋到個六指的又與長姐年歲相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