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放心,我護得住自己。”顏元這便是堅持著往裏走,大夫人沒有辦法攔著,隻能叫人給她開了院門。
進了院門,隻看到一衣衫不整的婦人在那兒一會兒哭一會笑的,因著頭發披散,見不著麵容,顏元也隻有醒來時看了一眼莫三夫人,小心地走了進去,不想莫三夫人卻朝著她大叫一聲。
驚得顏元止了腳步,可總算是看到臉了,人是沒錯的。不過莫三夫人衝著顏元大叫這一聲後,突然的卻哭了起來,“虹虹,你可是死不瞑目來看我了?”
那衝著顏元身側的空氣兒說話,叫顏元身後跟著的婢女唬了一跳喚著,“夫人!”
顏元卻是無畏地擺擺手,她自問心無愧,又何懼於鬼神。再說,大白天的,又哪來的鬼啊!
“是該死不瞑目呢,就連屍體都不知何在,更不知是否入土為安。”顏元竟是順著她的話來說,原本瘋瘋癲癲的莫三夫人明顯地一頓,卻又哭了起來,“虹虹,我對不起你啊,沒能給你報仇。”
這是又重複喊上了剛剛的話,顏元本不是試探的一說,可顯然呐,這有戲呢。顏元也不著急,“沒到最後,誰又能說不成了呢?既是有心,更該盡力才是。”
慢慢地走到莫三夫人的麵前,“我其實也挺想知道,究竟長姐是怎麼死的?因著眼下要出事兒的卻是茵兒跟茴兒,他們前幾日雙雙落水,如今還是昏迷不醒,太醫都說了,盡人事,聽天命,眼下隻用人參續著命,什麼時候他們撐不住了,或是再被人動了手,那可就真是無力回天了。”
明顯能感受到莫三夫人聽著這些話時變得急促的呼吸,顏元更是確定,她在裝瘋。
“眼下當務之急,自該找出那害我長姐的凶手來,如若不然,卻是要叫我長姐後續無人了。”顏元丟下這一句,抬腳就準備走了。
“不管你長姐的死,還是如今的的茵兒茴兒,那都是叫你給害的,是你害了他們。”莫三夫人突然不裝瘋的大喊大叫起來,顏元瞥了她一眼道:“你若是想好好地說話那就好好說,若不然,我也不是非聽不可。”
她可沒有找罵的癖好,而且莫三夫人這罪名她更擔不起,故而顏元的語氣也是十分的不善。
莫三夫人唬道:“誰知道你用了什麼狐媚的手段,叫璐國公喜歡上了你,為了要得到你,他逼殺妻兒,更以子嗣為要挾,叫虹虹求著你應諾嫁入璐國公府!”
這番話一落,饒是見識多廣的顏元也一時驚住了,可是,和所發生的事兒一對上,這還真是符合邏輯。
“可憐虹虹一生良善,沒想到卻毀在了她最疼愛的妹妹手上。才叫你答應了嫁入璐國公府,她便沒了性命,卻也都是你害的,你為什麼要答應,為什麼?”這一聲聲地指責,都是在說顏元的不是,顏元冷笑道:“可不是我非要嫁入璐國公府的,若不是長姐以命相逼,你以為我會嫁?”
“別口口聲聲地說我害了長姐,似她這般早有所察覺荀謹的意圖,第一時間不是想著該如何如荀謹所願的欺我嫁入璐國公府,而是該與家人商議如何自救,也救那兩個孩子。”顏元是堅定不接受這莫名奇妙的辱罵,就原主所做的事兒,她沒怪著被逼嫁入璐國公府已經不錯了。
“可若不是你使了手段叫璐國公對你念念不忘,又怎麼會出了這些事兒。”
“我自小在柳家長大,若說有那青梅竹馬的該是表哥安王,你可別忘了我與長姐相差的歲數,但與荀謹之間的見麵,也不過是逢年過節罷了,所謂的使了手段,請你慎言。”原主哪怕是跟之前的表哥,那也都是發乎情,止乎禮,從來不曾有過半點逾禮,更不消說作為姐夫的荀謹。
“你這些語言,可有什麼證據?”顏元可沒忘來這裏最主要的目的,諷完了莫三夫人接著問。
莫三夫人瞧著顏元,十分的防備,顏元冷笑道:“想經給人報仇,沒有證據,就憑你一個在所有人眼裏都瘋了的人,你能?若是能的話,你也不會隻對我下手,早該去尋了荀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