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了,李寬還特意囑咐要好好照看你的父母跟兄長,絕對不能讓人欺負了他們。”果然,王雪兒一臉賢惠的提起了於家的父母兄弟,顏元半眯起了眼睛,這是警告還是威脅?
“我的父母,需要李寬照顧嗎?我家中的兄嫂孝順,他可是連自己的父母都能棄之不顧的人,是要照顧我的父母呢,還是有別的企圖呢?”顏元可不會跟王雪兒含蓄,李寬是什麼樣的人,連自己的父母死了都沒趕回來的人,也就是王雪兒拿他當寶。
“你應該不會忘記,李家父母死的時候,李寬在哪裏?李家父母是我送走的,李家的事兒,你能比我更清楚?”顏元低下頭,輕聲細語地說著,“還有這個孩子,我和李寬都還沒離婚呢,你就懷上了,原本,出國留學回來的人啊,是連忠孝禮義廉恥都丟得一幹二淨了。”
“你胡說!”王雪兒喝斥一聲,“胡不胡說的,這孩子多大的,什麼時候生的,多了去的人知道,我跟李寬離婚協議書上的日子寫得也是清清楚楚。這些可都造不了假。”
“當初李寬是被家裏人逼著才不得不娶了你的。”王雪兒著重地說著。
“他能在跟我結婚的當天跑出國去,難道不能在之前就跑了?”顏元冷笑地問,“李家的父母可不想他跟我離婚呢,他怎麼又非要跟我離了?誰能逼得他呢?”
王雪兒喘著氣兒,顏元冷笑道:“人啊,總得要為自己做的事兒付出代價,欠了我的,我定是要討回來的。”
這是第一次,顏元露出了自己的睚眥必報,王雪兒道:“你果然是故意的,是你故意把事情鬧出來了,讓李寬被免職。”
“李寬做的事,哪一樣是我栽贓的嗎?我隻是把你們想掩蓋的事兒,想要抹去的,包括我的存在披露出來而已,不是嗎?”顏元坦坦蕩蕩,她就算是用了計謀,那也是用的陽謀,她在其中,隻是把王雪兒想要粉飾太平的事披露出來。
作為見證人的延安這邊的人啊,顏元對於他的打量,微微一笑,這會兒啊,也沒有人在意王雪兒,她懷裏那哭得聲音都有些啞了的孩子啊,同樣也沒法兒惹人憐。
“顏元同誌,很是懂得借勢。”走遠了,連哭聲都聽不清楚了,那位老先生開了口。
“我記得幾年前,我們錦繡在北京曾經與想要把孔子廟砸了的諸多的學子說過這樣的一番話。我們反帝主義,反封建這沒有錯,可我們中國人,不能否定了我們的一切,尤其是曆史。很多人片麵地以為,封建主義相當於孔子開啟的,認為孔子就是封建主義的代表,首當其中的就是要毀了孔子存在的意義。於是就有了學子們砸毀孔子廟的事兒。”
“當時,錦繡是在北京上的大學,她隻問了所有的人一句,三人行,則必有我師。這樣一句話,流傳幾千年下來了,就憑這一句,孔子是不是值得我們敬佩?中國的文化,或許是有許多糟粕,可同樣也有很多的精華,為什麼我們非要覺得外國的一切都是好的,就連外國的月亮都要比我們的圓,而否定了我們中國,否定我們自己?”
“中國人的忠孝禮義啊,隨著外國思想的彙入,已經沒有人覺得重要,就像現在的大學生嘴裏啊,那都是說著,他們是新民主的人類,他們向往著愛情自由,婚姻自由,人性自由。他們瞧不起他們的父母,覺得他們太封建了,太**了,對於被他們強迫的婚姻,他們更選擇放棄。可是,他們放棄他們的婚姻,卻享受著他們**封建的父母給予他們的金錢的享受。什麼是自由?就拿我們來說,婚姻的自由,他們叫著一夫一妻製,但是,有多少留學歸來的人,家裏明明已經娶了一個妻子,卻依然在外頭找了一個靈魂的伴侶。你覺得這樣對嗎?比起那些直接叫嚷著三妻四妾的人,不是更虛偽嗎?”
“你道我會借勢,可你知道,如果不是我自己有能力,我就是死了,別人提及我這個李寬的前妻的時候,也隻會說,哦,那是一個封建女人,死纏著李寬的女人而已。誰會覺得李寬這個男人不厚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