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顏元既收攏了此城,她作為大理公主駐紮於此,守衛,民生,政策,皆為她過問,半個月下來,城中的人被顏元收拾得安安份份。宵禁之後,獨見巡衛,白日裏,行商小販,各守規矩,有條不紊。
因此城受災,顏元入城後即開倉放糧,周濟百姓,亦令百姓銘感五內,是以見顏元竟然親自帶人出城接人時,亦令百姓大驚,紛紛猜測不知是何人竟如此榮幸,令顏元親自相迎。
兩位幸運兒啊,卻是兩位女子,同時的抵達,叫顏元很是歡喜,“自收到你們的來信,我可是一直都等著你們呢,可算是到了。”
“喲,你還記得我們呐,是誰四處亂竄也不說來回紇看看我的。”馬車上的的兩位婦人陸續下車,其中一個著那橙衣異族服飾的人問著顏元。
“陳年往事,何以再提。再說,你家駙馬可是巴不得我不去回紇打擾呢。”
“呸,別使我駙馬當擋箭牌,以為我不知道你。聽說你那駙馬長得甚是貌美,哎,你成親那會兒我們見不到,這一次應該能了吧?”這位回紇公主湊過去與顏元小聲地嘀咕。
“人在城裏,一進城就能叫你看到了。”顏元回答,回紇公主拍掌道:“好,那趕緊走吧。”
顏元走向那顯得冷淡的婦人麵前,“芸兒?”
婦人與顏元擠出了一抹笑,“走吧。”
一眼看到她身後的各色美男,顏元更覺得頭痛。比起這位一聲不吭隻打悶棍的人,咋咋呼呼的那位更好糊弄。
“見過西夏王與回紇公主。”顏元接了人回府,伺候顏元的人最是了解顏元跟這兩位的關係的,恭恭敬敬地見禮,回紇公主笑道:“哎喲,未瑩,你也在這兒呢?”
“奴婢是伺候殿下的人,殿下在哪兒,奴婢當然在哪兒。”女官微微一笑,回紇公主看了一眼顏元,“你倒是念舊得很。”
顏元哭笑不得,“什麼話,我若不念舊,管你是誰。”
回紇公主給了顏元一個白眼,顏元無視之,然後,一直不說話的西夏王指著身後的美男們道:“瞧著這些,有沒有看上哪個。”
“見過長卿公主。”一群美男,近十個,齊整地站在顏元的麵前,不亢不卑的見禮。顏元差點被那位的直率給嗆到,一眼看到行來的黃藥師,那位再補了一句,“若是都喜歡,都給你。”
靠,太勁爆了好吧,顏元很是無奈地道:“芸兒,我已經有夫君了。”
不提夫君才好,提了夫君那位撩了撩眼皮道:“他若是敢攔著,要麼殺了他,要麼休了他,有什麼關係。”
顏元一拍腦門,“並非他的問題,是我的問題,人多我嫌髒,要是我自己都髒了,更難忍。”
潔癖患者就是這樣,潔身自好,也希望喜歡的那個人一樣。西夏王盯著顏元看了半響,見顏元並不說笑,然後回紇公主已經抱住了顏元,“靠,原來以前的時候你看不上那些送上門的男人就是嫌他們髒啊。”
“對啊,你就不看看他們有多少紅顏知己,說是蓋棉被純聊天的,你信?”顏無要掙開回紇公主的鐵手,某位力大無窮的人卻死不撒手,“哎喲,我說呢,一般的公主都是十四五歲成親的,你愣是拖到二十都不肯嫁,原來是有這怪毛病啊。不對啊,你那夫君不是說娶過妻,有個女兒的嗎?段顏元,你騙人。”
好了,這下本來蔫了的那位也重整旗鼓鬧上來了,後麵被人死抱著,前麵一個人冷颼颼地看著她,壓力很大啊。
然後,沒有然後了,黃藥師輕飄飄地從回紇公主的懷裏將顏元解脫了出來,虎口奪食,回紇公主立刻進攻,就連原本不動的西夏王也與回紇公主配合著跟黃藥師打了起來,目標當然是顏元。
一見麵閨蜜跟夫君打架,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們有多愛她呢。啊,呸,現在是歪樓的時候嗎?顏元轉頭大喊道:“都給我住手。”
回紇公主聽聲還隔空給了黃藥師一拳,黃藥師躲開了,西夏王陰著一張臉,不情不願地收了手,顏元一般不動氣,動起氣來,就是會撒潑的回紇公主也得要乖乖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