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夜的侍衛在花園裏發現了回屹公主,公主心口紮了一刀。”女官回報,顏元本能反應地問道,“有刺客進來了?”
“並無!”女官簡潔地回答,顏元已經疾步走向了花園,已經有太醫正在為娜丹號脈,一見顏元本要見禮,顏元揚手阻止,詢問道:“公主如何?”
“回殿下,氣息已無,脈象……咦,有氣息了,有氣息了。”剛要說人已死透的太醫,突然驚喜地大喚,顏元立刻將娜丹扶起,將內力渡了給她,以護住她的心脈,娜丹艱難地睜了眼,嘴巴動了動,顏元湊近一聽,隻聽到虛弱的聲音說道:“小心,小心……”
話沒說完卻厥了過去,顏元趕緊抱著她,與太醫道:“無論用什麼法子,一定要救醒回屹公主。”
命人將回娜丹抬回去,命發現娜丹的侍衛前來回話,再傳來了娜丹的侍女,還沒來得及細問,李芸走了過來急急地道:“我聽說娜丹出事了,顏元,你別難過。”
“我已經命人為娜丹急救了,不管要用什麼奇藥,我都一定會救回娜丹的。”顏元堅定地說,李芸一聽這話,擺眼看了顏元,“娜丹沒事?”
顏元道:“昔日我教了她一套龜息法,想是這法子讓她保住了一絲之氣。”
一看李芸的臉色不對,顏元看了她半響,李芸注意到了連忙調整過來,拍拍胸口道:“那就好,那就好,娜丹沒事自是萬幸,她有說了是誰殺了她嗎?”
要是一般的時候,顏元未必覺得李芸這麼問有什麼不對,但有一種直覺,此時的李芸問得十分的小心,顏元還是照實的說,“她傷得太重,說不出來話來。”
竟然看到李芸鬆了一口氣的樣子,顏元伸手搭上她的背,“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查出是誰要殺娜丹的,一但讓我查了出來,定將他千刀萬剮。”
“既然娜丹沒事,那我就先回去了。”李芸的身體一僵,與顏元告辭,顏元點了點頭,目送李芸離去,手緩緩地摩擦著,思考著。
娜丹受傷的消息,顏元立刻傳信給了回屹,她查問了娜丹身邊伺候的人,還有發現娜丹的侍衛,待聽娜丹的侍女說娜丹是去尋李芸而出事,顏元那心就咯噔地直跳,李芸那異常的表現,就像烙在顏元的心上。
她與娜丹,李芸都是認識近三十年的好友,她不願意懷疑她們任何一個,但在事實麵前,顏元不得不直視。
“傳出消息,就說回屹公主得了良藥,明日將醒。”顏元終究還是定了此計,誘敵。她不能讓自己一直懷疑李芸,而是要想辦法排除李芸的嫌疑,這個法子能引出殺害娜丹的人,又能排除李芸的嫌疑,隻要她沒做。
顏元親自守在娜丹的身邊,聽到李芸要進來看娜丹,卻因她嚴令除了她跟太醫,任何人不能靠近娜丹而被侍衛阻止,李芸離開了,但在半夜時分,外麵的侍衛紛紛倒下,一個黑衣人悄無聲息地潛入,顏元在黑暗中看著那人靠近,最終點亮了命人滅了的燈。
黑衣人被那突然亮起的燈嚇了一跳,轉頭看向顏元時,完全驚住了,本以為倒下的侍衛紛紛衝了進來。“悲酥清風,芸兒,我沒想到真的是你。”
悲酥清風是西夏一品堂的獨門傑作,聞到那股味道時,顏元就已經知道來者何人。
被人團團地包圍住,黑衣人終是扯下了蒙麵巾,露出的果真是李芸的臉,李芸看向顏元,“我想可能是你用的計,卻還是要冒這個險。”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你為何執意要置娜丹於死地?”顏元想不明白李芸殺娜丹的原因。她們之間沒有利益衝突,為什麼李芸卻要娜丹的命。
李芸沒有說話,卻持著匕首要刺向娜丹,顏元早有防備地一掌將她擊退,喝道:“李芸!”
“你不必問,我什麼都不會告訴你。可我要殺她,你決定是選我還選她,我和她之間,隻能活一個!”李芸這般直言,叫顏元氣樂了,“李芸,你有拿過娜丹當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