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何意?”顏元直問內侍,內侍一笑道:“皇上想為將軍親自舉行及笄之禮。”
顏元道:“我自宮中而來,皇上並未透露此意。”
“是前幾日宮中的麗陽公主及笄,皇上觀禮之後突然想起了將軍,故而令我等前來傳旨。”內侍大致一說,顏元道:“辛苦公公了,稍等。”
不管楊廣為何突然抽風要給她大辦及笄禮,顏元卻不能拒絕,往屋裏去,由著繡娘為她量好尺寸,李淵早已為內侍備下了厚禮,送著他們離開,李淵直問顏元,“皇上難道還不死心?”
這不死心,自是還想將顏元收入宮中,顏元道:“不死心倒也正常,我隻是擔心他這突然動了為我大辦及笄禮的念頭會不會是受人竄掇。”
“元兒是指……”竇氏聽出顏元話中之意,顏元點了點頭。
對於李家來說,楊廣北巡一事遠不如楊廣要為顏元舉得及笄禮更重要,楊廣意味不明,直叫李家上下都忐忑不安呐。
顏元的生辰在兩個月後的七月十六,原本竇氏是打算在長子的大婚之後再為顏元準備及笄之禮,李家上下都將為此而忙碌。
所有的計劃都被楊廣突然要插一手而打亂了,但李家上下卻沒有亂。一個半月後聖駕抵達晉陽宮時,顏元首被傳召覲見,再回到李家時,華衣美服,各類首飾被抬進了李家,作為陪同的李淵回來後疲憊的坐下。
“皇上待你如此聖寵,萬一……”
“沒有萬一父親,我是不可能會進宮的,既然一年前我能打消皇上的主意,現在我也可以。及笄禮是孩兒一生的大事,能在晉陽宮舉行是孩兒的福份,父親也高高興興的。”顏元並不因李淵的疲憊而顯露出絲毫的異色,反倒還安撫了李淵。
竇氏已經安排人將楊廣所賜下的衣物放置妥當,“元兒的及笄禮如何?”
李淵道:“皇上本欲令皇後為正賓,禮部尚書夫人為讚禮,讚者是南陽公主。”
“我讓皇上改了主意,正賓為樂平公主。”顏元接過李淵的話繼續說,李淵看了顏元一眼,他現在想到顏元與楊廣據理力爭的模樣都頗是心驚。
“前往晉陽宮參禮,娘和兩個嫂子都不必帶身邊伺候的人,我會給你們選合適的人。”顏元話音而落,竇氏道:“晉陽宮有變?”
“皇上不動手,不代表沒有別的人動手。”顏元嘴角勾勒一抹冷笑,寒意透骨。
李淵隱晦地衝著竇氏點點頭,算是對顏元所說的認同。女子及笄可謂是人生中的大事,正是因為如此,拿著顏元這個及笄禮,幾乎可以說是掐住了李家的所有人。
顏元吐了一口氣,“父親手下兵馬不便調動,我會安排人潛在晉陽宮附近,晉陽宮但有異動,會有人護著父親跟娘親嫂子們撤出來的。”
“你不能亂來。”李淵提醒了顏元,顏元道:“父親放心,若不是萬不得已,我絕不會亂來。若是我一人便罷了,關係我們一家的性命,我自當慎之,重之。”
“晉陽宮的人馬至少有三萬。”李淵也不是沒有準備,顏元道:“父親知道的我都知道,有些我知道的父親未必知道。我還是那句話,父親的人馬不能動,隻要一動,皇上必將意圖謀反的罪名扣到我們李家的頭上,到時我們就沒有退步的餘地了。”
“可你的人。”李淵知道顏元有練兵,暗兵也不少,但那些兵如何,李淵心中沒有數啊。
顏元道:“我既然能拿下高句麗的平壤城,這小小的晉陽宮自不在話下。”
事到如今,李淵的人馬不能動,除了相信顏元,李淵又有什麼辦法呢。
“父親其實知道我擔心的人並不是皇上,而是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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