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癢!”顏元說得理所應當,老道士被噎得半死,竇氏喚道:“元兒。”
她的女兒什麼時候成了不講理的人了,這動不動的就打人像什麼樣?
顏元不打老道士了,而是問道:“我怎麼得罪了你,你盯上了我們家,非要收我為徒?”
“你我有緣!”老道士痛得半死,卻不得回答顏元。
有緣,那都是騙鬼的,顏元冷笑一聲,“難道這天底下那麼多人,就我一個跟你有緣,所以你打算救我於苦海?”
“對!”老道士回答得理所當然,顏元晃著小拳頭在他麵前,“你確定我們有緣?”
已經吃了顏元不少拳頭的老道士連忙搖頭,“小娘子,我這都是為了你好?”
“你把我娘攪得心神不寧,這叫為我好?”顏元才不聽老道的忽悠呢,老道士一看顏元這軟硬不吃的樣子,連忙地道:“我看夫人命數已變,但不知是哪位高人所為?”
竇氏莫名地問道:“道長何意?”
“我看夫人麵相,夫人在兩年前就該離世,如今再看夫人天庭飽滿,乃長命百歲之像,府中得遇此高人,想是老道看得小娘子的命數也作不得數,作不得數。”老道是不得不說軟話啊,原本他是挺有信心說服顏元的,可在看到竇氏的麵相之後,再看了看顏元,他還是算了吧。
“那小女想是無妨?”竇氏最關注的還是顏元的命數。老道士幹巴巴的道:“若是尋常人自是逃不過命數的,可既然夫人逃過了,想必小娘子定也能逃過。”
“娘親要是不放心,就讓老道士往後在我們府裏住下吧。”顏元突然開口,竇氏未免心動,老道士看了看竇氏,又看了看顏元,非常乖覺地道:“不知夫人可否收留?”
“那是我們李家的榮幸,我這便去稟告老爺,讓老爺親自為道長接風洗塵。”竇氏很是歡迎老道士留著府裏,立刻讓人去給李淵傳話。
“元兒,還不快給道長鬆綁。”竇氏趕緊地催促顏元,“小女無狀,還請道長勿怪。”
竇氏代顏元向老道士賠禮,老道士哪敢怪罪於顏元啊,原以為是嬌滴滴的小娘子,哪想到本事那麼大,無聲無息的就把他給綁了來。
顏元讓人給老道士鬆綁,很快前頭的李淵聞訊趕來,問了一句老道士大名,等老道士報出了名號鬆柏,李淵頗是驚奇,“竟是大名鼎鼎的鬆柏道長,實在是失禮,失禮!”
顯然這老道士頗有名望,故而李淵才會如此推崇,無奈顏元依然不為所動,楊廣北巡被東突厥困於雁門,正傳人前去解圍呢。
遼東人馬雖被楊廣收回了兵符,可人還是顏元的人,楊廣第一個就想到了顏元,是以已經傳令顏元立刻前去救駕。
君令在前,顏元這剛被封了長卿王,救駕必須得去,前麵已經準備妥當,要不是這道士鬧得竇氏心神不寧,顏元早就已經起程了。
“父親,娘親,孩兒這便要去雁門了。”顏元與李淵和竇氏辭行,李淵道:“你清點好人馬了?”
顏元點頭道:“遼東之人俱聽孩兒調令,此行無須多帶人馬,且擒賊先擒王,突厥叛隋,又困於皇上,當誅首惡。”
“你要多加小心!”竇氏與顏元叮囑,顏元道:“娘親等著孩兒凱旋而歸。”
此一去雁門,顏元未曾見駕,往突厥兵馬而去,射殺為首的突厥始必可汗,始必一死,突厥人馬立刻亂成了一團,大軍自雁門而撤,雁門之困被解,顏元得見楊廣之時,楊廣得聞正是她射殺的始必,對顏元讚賞有加,隨後將遼東的兵符再次交到了顏元的手裏,這才返回東都。
當瓦崗寨的義軍大敗靠山王楊林的消息傳來後,楊廣突然起意令顏元征討瓦崗寨,顏元接到聖旨的時候也很是詫異,“連靠山王都敗於瓦崗寨之手,皇上怎麼想起用我了?”
“是宇文將軍說,宇文將軍說長卿王是員福將,大隋舉兵都打不下的高句麗長卿王打下了,且又射殺了東突厥始必可汗,或許靠山王打不下的瓦崗寨,王爺也能打下。”內侍掂著顏元讓人給的大紅包,把事情一股腦的全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