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能入努爾哈赤的眼,一個少女是不足以讓努爾哈赤記下的。這個阿孟孟,父親兄長均為努爾哈赤而死,努爾哈赤善待忠臣之後,故而將此女養在宮中,與他的女兒一般。
“阿孟孟喜愛四貝勒多時,請大汗準許阿孟孟嫁給四貝勒!”一個天真無邪的少女一臉嬌羞地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告白。努爾哈赤看了一眼皇太極,皇太極已經站了起來,“阿孟孟的一番心意,皇太極不敢收受,皇太極已經有了福晉。”
“我,我可以伺候四貝勒和福晉。”
“我府上並不缺伺候的人,阿孟孟的父親兄長皆為父汗而死,是我們一家的大恩人,阿孟孟若入我府上為奴為婢,豈不叫天下罵我皇太極忘恩負義?”皇太極一番言詞很是義正辭嚴,已經有人起哄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娶了阿孟孟當福晉就是,阿孟孟本也是想做你的福晉。”
皇太極撩了眼皮看那人,“我已經有福晉,不再需要別的福晉。”
“可是四福晉與貝勒成親五年無所出,聽聞有大夫說過四福晉是不可能有孩子了。”阿孟孟咬著唇說,皇太極問了一句道:“那又如何。”
“難道四貝勒不怕無子傳繼嗎?”
“阿孟孟,那不是你該管的。”皇太極冷下了臉說,“至於你說的我的福晉不可能有孩子的話,是誰跟你說的?”
阿孟孟被皇太極那冷眼一掃,打了個冷顫,“四,四貝勒,我也隻是聽宮裏的人那麼一說,不知道是誰!”
“道聽途說阿孟孟也敢當眾傳出。莫說此事真假不論,就算是真的那又如何。”
“四貝勒就絲毫不在乎嗎?阿孟孟並不想爭福晉的位子,隻求留在四貝勒的身邊,無怨無悔。”
一個女人這樣的告白,沒有男人是不動心的,那原本被顏元嚇得說不出話的婦人此時露出了笑意,叫顏元得意啊,看有沒人打她的臉。
偏偏皇太極不為所動,“我剛剛已經說過了,我不缺伺候的人。”
如此冷心冷肺的拒絕,旁觀者憐香惜玉的不知凡幾,勸著皇太極讓他收到阿孟孟了,無奈皇太極任他們說話,絲毫沒有改變主意的意思。
眼見如此,阿孟孟跪下了磕頭,“大汗,阿孟孟隻想能夠伺候四貝勒,求大汗成全。”
皇太極的眉眼更冷了,努爾哈赤道:“皇太極,隻是一個女人而已。”
“父汗說得沒錯,隻是一個女人,一個女人仗著父汗對她的憐惜,想要借父汗進我的貝勒府,仗的不過是你父親兄長為我父汗而死,你是想挾恩索報?”皇太極這話一出,阿孟孟連忙解釋,“不,貝勒爺,大汗,我絕無此意。”
努爾哈赤也覺得阿孟孟不是這樣的人,“皇太極,你言重了,阿孟孟沒有那麼重的心思。況且,你已經二十五了,看著你的兄弟們兒女滿堂,你是該多納幾個福晉了。若是哲哲容不下,那我可要好好地說說他了。”
“父汗,現在是我不肯。”皇太極才不會讓努爾哈赤扯上顏元。這是他該解決的事。
“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女人隻是玩物。”
“那是父汗的想法,並不代表我的。我的福晉是我的命,縱我有損,我也不願傷她半分。如珠如寶恐其有損,我更不願在她的心上紮刀。”
“況且父汗能夠容忍一個女人威脅著非娶她不可嗎?”皇太極張口,目光冰冷地看著阿孟孟,“我不受任何人的威脅,尤其是女人。”
“如果是我要你娶阿孟孟呢?”努爾哈赤突然地開口,半俯身向前,皇太極道:“兒已有福晉,此生隻要這一個福晉,恕兒無法從命。”
努爾哈赤眯起了眼睛,“沉迷美色,為一個女人,你要失了我的恩寵,甚至我將來會給你的一切?”
皇太極輕笑道:“父汗,我現在擁有的一切,有父汗給的,更多的是我自己掙的。我做了那麼多,若是連要不要一個女人都做不了主,那這一切,不要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