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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人家江英,可能是發現自己的態度有些怪異了,對謝景陽的靠近更是規避得不行,根本就不存在一絲‘誤會’。
周秀花一想到這,就嘀咕不已。
話,人家江英又不傻,周大娘表現的這麼明顯,她能不避嫌?那她將近四年的寡婦之名,都白當了好麼!
周秀花看了好些下來,亦已經十分明確了,英這孩子,真的沒有故意挑撩自家兒子,而謝景陽對江英的好感,真完全是‘剃頭挑子一頭熱’!
“你就是好高騖遠!人家江英有什麼不好的?你家老五條件再好,能將四、七不要嗎?”謝鐵生又不是木頭,自家兒子的變化那麼大,本來就十分顯眼了,偏偏老婆子還要摻一腳!
按他老頭子看來,江英這.寡.婦做事細心,照顧孩子更是拿手,如果四、七有她在一邊照看,將來日子肯定不會太難過。
但是,現下一看老婆子的表態,他就覺得這事,想成沒這麼容易。
“你、你怎麼知道了?老五找你了?”周秀花一聽,一臉狐疑地望向老頭子,臉色就不好看了。
“秀花,我這對眼睛是擺設嗎?”著,謝鐵生還孩子氣地瞪大眼。
兩老伴兒加起來大百歲了,卻似個頑童般,都不服氣地互瞪著鬥眼睛。
“噗,老頭子,正事呢,你鬧什麼!”周秀花繃不住臉,笑了。
先前還因為老五求助老頭子而氣惱,見到謝鐵生瞪得牛大的老眼,差一點被老頭子這舉動給逗樂了,正想抬起手再度拍打他呢,反倒被謝鐵生揪了個正著、握緊。
同樣是一雙老手,兩人因為長年下地農作的關係,手上的膚色已經很深很是黝黑了,就算周秀花時不時被幺兒和嚴錦姝逼著一起護理皮膚,仍不能避開歲月的琢磨,她已經年老聊事實。
“秀花呀,跟老五相處一輩子的人,不會是咱們。夫妻冷暖,別人又怎麼會知道呢?隻要人還行,又是老五自己看中的,那就鄭”
想到老五這陣子象隻野猴子似的,上竄下跳,鬧出多少笑料了,謝老爹還是為兒子了句好話。
“去去去,老頭子,你別淨忽悠我!”周秀花眉頭高.聳,嘴裏不滿意地反駁嘟嚷回去:“我沒有英她人不好!但是,老頭子,你不會覺得,她們母女這…,命、太硬了?”
“……”謝鐵生聞言,方眥開大眼,一臉不可置信地望向老伴兒反問:“秀花,你就為了這個,才阻攔老五他?”
“對,就這個,就夠了!”周秀花一看老頭子的態度,心理不舒服了,當即也理直氣壯的反駁回去。
好在,再氣,她也沒有甩開老頭子扣著她手上的大手。老夫妻,這舉動已經算是極為親昵了,周秀花眼中濕意湧起。
“胡鬧!江英那情況,真相是如何的,你自個兒不知道?”謝鐵生恨鐵不成鋼的死瞪著老伴兒,輕喃喝道:
“舊時候要真要有你這種想法,咱們老革命們,連仗都不用打了!”
因為生氣,謝鐵生還用力地握緊老伴兒的手,兩人互瞪著眼。
周秀花被謝鐵生的話一噎,一時之間都不知道如何反駁。
“沒有老革命,你以為,咱們現在能過得這麼和平安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