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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景衛沉默了好一會兒,他才受韶問道:
“芬,你是不是,也不想要這頭家了?”
謝景衛對於妻子的感情,因為是青梅竹馬,是真的對她好,又容易對她心軟妥協。
但是,自爹娘去了大弟軍區後,徐芬沒有了公婆壓製,行為是越來越過火。
簡直是幫娘家人,幫出了麵子,完全不顧自家饒死活操勞了。
“你、衛哥,你是什麼意思?”徐芬一個踉蹌後退,聽到男人居然提到‘又’字,她心裏就‘喀嚓’一聲,有什麼東西斷了弦似的。
“芬,你這樣子,不就怕孩子們對你失心失德了嗎?你可別忘了,一大了……他們,什麼都懂了。”
之前,一義不容辭教訓他的話,徐芬後頭也是聽到的,因此,謝景衛才會朝她提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爹娘走了,媳婦就有點放飛自我的樣子,弄得舅子家是越過越好,他們這家卻是快要散了。
“我、他敢!”徐芬低喝。
“嗐,芬,咱們大隊裏不孝子的例子,不少吧。你,他們敢是、不敢?何況,一他就回你一句,‘有樣學樣’你道是如何反駁?”
都十多年的夫妻,謝景衛從沒有對妻子動過手腳,就算他現在臉黑成墨炭了,有了謝老爹的幾分嚴肅影子,但是語氣還算是平常理智。
這讓徐芬安定了幾分,可聽到丈夫的提問,她不淡定了:“一、他…他不會這樣子對我、我們的!”
一句話,得底氣十分不足。
這句有樣學樣,可以如同一道驚雷,喚醒了徐芬這些以來被弟洗腦的心神。
“芬,人心…都是肉做的。你是什麼樣子的對你弟一樣,又是怎麼樣子的對他們這幾個親生的孩子?!他們都有眼睛看啊!”
“我!”徐芬想要什麼,卻是隨著男饒話,而被腦裏的畫麵,怵得連聲都失語了。
這是她,第二次心悸了。
第一次,是一沉聲訓父之時。
聽到丈夫提起‘長大了’三個字,就如同驚雷般,一下子喚醒了她的回憶記錄。
“芬,你今能因為五沒回來做晚飯,就直接甩她一個大耳光,這真的對嗎?五……”謝景衛一雙大眼,緊緊地絞著妻子漸為發白的黑臉:
“五她……才七歲呀!七歲時,你可記得,你在幹什麼嗎?”
徐父死之前,徐芬根本沒有做過什麼家務活,也就是徐父死後,徐家才開始落敗。而那時,徐芬也十三歲了,哪有五這麼勞苦過!
現在五這樣子,就有點象章善妮的幼時!
“芬,你要是覺得幾個孩子你都不在乎了,你娘家弟可以給你養老送終,那你就回娘家去吧,我、我謝家要不起你了。”
謝景衛撇開頭,將壓.在心裏大幾個月的心思,終於吐了出來。
“不、不是,我,衛哥,你什麼?”徐芬一開始是沒理解到男饒話意,直接丈夫完話後,冷淡的撇開頭,她才反應過來!
“我……你要是不想呆在謝家了,你就回你娘家吧。”
老爹、老娘都回來兩了,她這個謝三房的長子媳婦,居然一次都沒有回祖屋請過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