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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嚴錦嫻惦記的嚴錦嫻,此時正一臉羞澀地望著周一珘,前頭,是周家父母跟章誌國在協商婚事流量。
章誌國一臉木然無喜,對方什麼就點頭。
周父周母望了眼高興傻眼的兒子,再看到低垂著頭,窘逼得滿臉通紅的嚴錦嫻,出於對嚴錦嫻的滿意,就算看不上這章家,也沒有多什麼。
兩家麵上和氣的交談了禮金部分,就到擺婚宴上。
“親家,我們想著,嫻從家裏出嫁,就直接在這裏擺上三十桌……”
“等等,周太太,這姍妮要嫁,這裏就不用擺酒了。”章誌國卻突兀的打斷了周母的話。
“呀?”周太太一時不知道如何接話,卻看到嚴錦嫻一臉發白,眼眶發紅地望向章誌國。
本來聽到章誌國居然叫她現在的真名,嚴錦嫻就心裏不喜,見他居然拒絕了周母的話,隻讓嚴錦嫻臉更發白。
因為,她已經知道,章誌國這死老頭子要什麼鬼話了!而她,因為要扮演溫馴的女人,根本不敢大聲嘲他吼!
真的是,給臉不要臉!
“這……”周一珘一看到心愛的妻子這表情,心裏不喜,對上章誌國的眼神時,就有點不太客氣。
章誌國卻沒有什麼反應,隻是望了眼此時,應該叫章姍妮的女兒,對著周父道:
“亡妻才過逝半年,實不宜擺酒。嫻也不要在這裏出嫁了,反正你們都拿了證了,擺不擺酒宴也沒關係。”
章誌國這話一出來,弄得周家人全都僵住了。
林招弟死了,這事情,早在幾個月前就傳了回來。
章誌國雖然不想認這樣的妻子,可法律上,就算他跟林招弟沒有拿結婚證,但是鐵打的‘事實婚姻’是存在的,他隻能依法領了林招弟的遺體,然後給她隨便挑了個偏僻的一個山頭葬了。
至於林招弟的娘家人?人家早就當她是死的了,根本不應這事。
嚴錦嫻現在的臉色,已經是鐵灰蒼白了,手緊握著,還沁出了不少虛汗漬,周一珘見了,當即生氣了,將火氣對著章誌國道:
“如此,那我們現在就將嫻接回家好了,反正她現在就是我周家的人,你竟然要掉念你的亡妻,那就失陪了。”
章誌國也直接,點頭道:“不送了。”就回了房。
弄得周家一行人更是氣惱不已,這什麼態度!
林招弟的名聲,嚴錦嫻為了給自己加碼,坐實‘白花’的重量,一直對外成她是無奈、無辜的。
因為當時的她,就是一個一個月大的女嬰罷了,她根本就無法出聲,也沒得選擇!
很多人一聽,確實呀,怎麼能怪當時還是個嬰兒的嚴錦嫻?!
周一珘更是因為這樣,對嚴錦嫻是千依百順的。
嚴錦嫻一副要昏厥的樣子,被周一珘扶上了轎車,周母看到兒媳婦這被傷了心的樣子,也是搖頭一歎:
“嫻呀,你別怪你這生父,他呀,是個農家漢子,沒文化,不懂人情往來,沒想通關節點也是有的。你以後啊,安心當我周家兒媳婦,好好養好胎兒,給我周家生個大胖孫子,我周家絕不會虧待你的。”
到這裏,周母一閃過而的那個範家女人,心裏不喜。再想到二兒子那淡泊的眼神,隻覺得她這一輩子,隻能望著一珘孝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