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後,白凡和爹娘了自己要參軍的想法。
白老五夫婦隻有一個獨子,自然不會答應。白老七在身邊好歹,惹惱了白老五,挨了一頓打。
白老七是個硬脾氣,換做平常早就還手了。這次自己有愧於白老五夫婦,隻好扛了頓打。
想著若不是這粗人,自家獨兒也不會有這個想法。白老五自然惱怒白老七,認為是他禍害了白凡。
白凡要去參軍,白老五夫婦不知道原由,自然想要問清楚。
白凡隻是了,他有一身本領,自幼習得兵法武藝,正是建功立業所用,他不想埋沒了十年的所學。
白老五夫婦勸了許久,白凡執意要去參軍,縱然不舍,他們隻好由了他。
為人父母,自然希望子女能一生平安。他們也希望白凡隻是平平凡凡的一個人,不用去追求功名利祿。
隻是,他們也清楚,自家娃兒跟隨無為子在外學得本事,也見過世麵。年少輕狂的人都會有著建功立業的想法。
當晚,白老五夫婦來到白凡的房間外,躊躇了一會,還是白凡的娘林秀敲起了房門。
吱呀一聲,白凡打開房門,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爹娘站在門外。
雖然有些意外,白凡還是開口道:“爹,娘。你們還沒有休息嗎?”
林秀仔細端詳著白凡,想要開口,卻不知道該什麼,隻好眼裏打著淚花,多看兒子兩眼。
兒行千裏母擔憂,更何況這次要上的是戰場呢。
白老五看著妻子,內心輕輕一歎,開口道:“爹娘就來看看你。”
白凡看到白老五夫婦神色有些黯淡,知道雙親舍不得自己。他臉上強扯出一絲笑容,道:“晚了,爹娘還是早點休息吧。”
白老五喉嚨哽咽,想的話不出口,隻好道:“好,我兒早點去睡吧,我與你娘就先回去了。”
著,白老五扯起妻子的衣袖,拉著她走回房間。
林秀在白老五的拉扯下,一步三回頭,隻為多看白凡一眼。
待走遠,白凡依稀聽見爹娘的輕聲的對話。
“你為什麼不在勸勸。”
林秀埋怨白老五,低聲的哭泣。
白老五歎了口氣,低沉的道:“他要去就讓他去吧,我們當爹娘的不能因為私心而困住他。”
昏暗的夜裏,白凡一夜未睡,看著父母房裏油燈亮了一晚。依稀可以聽見白老五低頭的歎氣聲以及林秀稀稀碎碎的抽泣聲。
隔日,白老七就在村子裏大肆宣揚了起來。一時間,白家村的人互相遊走奔告,很快就傳得沸沸揚揚。兩的時間,村子裏十幾戶人家就踏破了白老七與白凡家的門檻。
白老五一家人都不是喜歡炫耀的主,逢有人來祝賀詢問就好生招待一番,講不出幾句話人就走了。倒是白老七,見人就是一陣吹噓,胡子都快吹上了,鄰裏臨走著前還一陣得意洋洋的道:“等老子回來請大家吃大肉喝好酒。”
白凡隻當參軍隻是一件事,想不明白七叔為什麼大肆宣傳。
白老五當時就了句:“你家七叔是怕他走後家裏有事,所以拜托村裏人幫襯幫襯。”
經過白老五的提點,白凡才明白,原來白老七並不隻是個粗人。
雖然看著白老七是個好麵子的人,可他也隻是想告訴所有人,我要去參軍了,家裏就拜托大家幫忙照料了。
人情世故就是如此,看著是在吹噓炫耀,倒不如是精明。白老七要是入伍,家裏就沒有了頂梁柱。等到家裏有事的時候,就少不得村裏人幫忙照料。
白家村的人都是白姓一脈,是血脈鄰親。若是有事,基本都會互相幫襯。白老七是個熱心腸的人,平常不知道幫了村裏人多少忙,想必村裏人會幫他照料好家中妻兒。更不用日後白老七若是攜榮耀歸來,村裏的人臉上也是有光。
過了三,白家村門口,白凡與白老七還有白家十七三個人並肩站在一起,白家村十幾戶人家都來送行。
白凡看著站在一旁互相提攜的爹娘,心有愧疚。剛懂事時離家出走八年,都沒能好好的陪伴。等到遊學歸來,隻盡兩年孝道,就要再次離去。若是為了那一腔熱血,白凡可選擇不去,可他沒有不去的理由。
白老七大咧著嘴,一直笑得不停,也不知道他是否像表麵這樣高興。
白十七,是白老七一輩的人。也就是白凡的十七叔,同輩的人都稱十七。
十七是前一找到白老五的,是和白凡他們一起參軍,當時白老五問他為什麼,他沒有。第二就收拾好了一切,與白凡站在一起。
麵對白家村的人,十七顯得有些木訥,板著臉,靜靜的看著白家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