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飄然的窗外浪漫的鍾聲飄蕩,屋內陰鬱的背影久久不能略去。“江湖救濟,你的這張給我吧?”
“老弟啊,哥哥的終生大事就靠它了!”
“八年了,我該回趟老家了!”
“我有個老朋友要去探望,不好意思!”目光可憐巴巴的對視到僅存希望的人手裏,“給你!”路子豪無奈白眼一道。
“真的?我替我們全家謝你了!”武一建樂的有點花枝招展。
“不行!”莫羽霸氣的奪下了武一建手中的符咒,又羞澀扭捏不好意思道:“這個不能給你!”
“為什麼?”莫羽吱唔不言。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源於這張該死的萬能移形符咒,臨行前的風口浪尖處路子豪凝望手中,武一建陰沉的後背似乎在嚎啕大哭的起訴表哥的見色忘義:“我的豪華全家埃及三日遊啊!你叫我如何麵對我八十歲的高堂還有那地下的列祖列宗啊!”
“你爸媽有八十歲嗎?”
“跟你列祖列宗有什麼關係?”
“洪雨軒,你為什麼要每人發一張,給人就算了,連鬼都有!”無限的責難都無法阻止莫羽拖拽著路子豪回娘家,夾雜著武一建泣鬼神的“哭喪”聲,紫色的光線劈下,兩口消失了。
“真的要去嗎?”
“不是已經來了嗎?”一眼望去的虛幻裏,如同當日離別的一樣嶄新,黃土壘砌的泥房裏不知又多了幾家冤魂。“爸,我回來了!”發散的呐喊朝村尾延展而去,莫羽情難自控。瞅著莫羽不同於羞澀的開朗,路子豪不由的凝望沉思,“怎麼了?”措手不及的靦腆一笑,反而叫七尺男兒羞紅了臉,“沒什麼!”
“羽,羽!”遠遠的一個結實的男人熱淚奔騰而來,攜帶著飛揚的塵灰一路高喊,鮮花怒放般的表情叫路子豪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果真是父女!”沒錯,迎麵的潸然淚下者正是莫羽的親爹莫一德,遠遠的聽到親閨女的呼喚,熱淚早已不聽使喚的奪眶奔走,一身格格不入的黑色西裝服飾,真是叫人怎麼看也礙眼。“女兒,你瘦了!”莫一德的嘶啞不由得叫路子豪暗自反駁:“鬼會瘦嗎?”出神的端詳了兩眼果然還是瘦了,莫一德不落忍抽泣,抹去莫一德臉上縱橫的老淚,莫羽紅潤著眼睛安撫道:“沒事沒事,我不是回來了嗎?”
“嗯!”看著這出奇怪的“演出”此時的莫一德倒像是一個久盼慈母回家的孩子,而莫羽更像是那個遠離家鄉今日方歸的慈祥母親。“給你的!”莫羽把手中一袋沉甸甸的東西送到了莫一德麵前,“是什麼?”
“你自己看看!”兩父女的交心完全忽略了路子豪的存在,不過就看在你們父女情切的份上暫時原諒你們一回,路子豪暗自告訴自己。
“是酒啊!我已經好久沒沾了,就等女兒的這一口了!”莫一德樂不攏嘴,可轉眼又似個變色龍把沉甸甸的東西丟給了冷眼閑站的路子豪冷若冰霜的口吻斥責的底氣道:“提著!”路子豪接過袋子“好重啊!”前頭是孝女攙扶慈父,後頭是滿肚子火氣正在醞釀,九曲十八彎的鄉間道怎麼今這麼熱,熾熱的陽光斜下,路子豪走的腿有點發軟,前麵兩隻鬼簡直若無其事他這個活生生的存在。“上次好像沒路過這!”闊別的**久違的芳香,路子豪想不起什麼時候路過這樣的**滿園,可又想估計是夜黑風高所以沒仔細察覺便不再多心。前頭父女倆不知在嘀咕什麼又喜又笑,後頭跟不完的世紀長路令路子豪煩燥上湧,“到底是倒了什麼黴!”他不停的問自己。“到底什麼時候到?”脫口而出的話不知為什麼竟被哽咽在嗓子眼裏,不幸隻好走一步算一步。劈裏啪啦的鑼鼓喧聲由遠及近,山野鄉村的狹窄被吵得越發的一目了然。兩排黃泥屋瓦上嵌著的野草為之動搖,一條紅色橫條高高的舉在黃土路中,醒目的六個大字白潺潺的發光“歡迎羽回家”,“這是怎麼回事又不是考狀元衣錦還鄉弄這樣的大動靜幹什麼?”路子豪走在後麵探著腦袋,一窩的黑色衣裳簇在標語下麵,殷切期盼樣,打頭的估計是村長一副官像鎮定的站在中間,“爸,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