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瑩心裏一喜,臉上便帶著三分笑意:“三王爺你也不要多想,以後你遇到喜歡的人,就會明白我現在的心了。”
“本王雖然答應放你走,但是有個條件。”夏止琪看著買慕清瑩說,“那就是你不能現在馬上就走,要等本王安排好外麵的一切,確保不會節外生枝了,你才能離開。”
這個要求確實不算什麼,慕清瑩當即點頭答應:“那邊麻煩王爺了。”
“嗯。”說完這句也不願多留,夏止琪抬頭看了看天,直接轉身離開。
慕清瑩看著夏止琪離開的背影,心裏的大石頭終於落地,臉上也就多了幾分笑意,轉身離開的時候遇到了幾個下人,那些人認得慕清瑩,便紛紛行禮喚著“王妃”。
慕清瑩心裏別扭,但也不好直接拒絕,心裏想著再過幾天自己離開了這裏,便不會這樣了。
想著想著,她便又想到了夏止軒,想到他沒有呼吸那一刻她似腦子一片空白,現在還心有餘悸。
現在一個人靜下來想想,兩人這一路走來坎坷不平,誤會不斷,也算是曆盡艱辛,在江山皇位和她之間,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她,他最後終於認清自己的心意,兩人總算是修得圓滿了吧。
而另一邊,在夏止琪帶著慕清瑩離開之後,夏俊逸便過去扶住了他:“九皇兄你放心吧,雖然三皇兄現在還不肯鬆口,但是清瑩她一定有辦法說服。”
夏止軒點點頭,希望如此:“先回去吧。”
“嗯。”夏俊逸說,“我已經讓人進來清理這裏了,用不了多久就回恢複原樣。”
“那……”夏止軒有些猶豫,“父皇的遺體和太後呢?”
夏俊逸語氣也帶了點失落,他說:“父皇已經亡故,如今馮皇後也已經伏法,算是給父皇報仇了吧,現在父皇的遺體還是早日入土為安吧。”
“至於太後。”一邊走夏俊逸一邊解釋,“太後那邊其實沒什麼大礙的,就是怒極攻心,太醫已經在為她診治了,時候不算晚。”
夏止軒不言語了,似乎在想事情,夏俊逸也不再說話以免打擾到他,兩人就這麼沉默著朝宮門處走去。
昔日皇宮威嚴壯觀,讓人不忍直視的華貴,如今那鋪地的白玉磚上染了血跡,斑斑駁駁看著確實不怎麼美觀。
昔日禦花園裏名卉數不盡,圍在白玉欄杆裏精心養護著,好似金枝玉葉一樣,但是現在隨處踐踏也無人在意,那一地殘枝看得人心煩。
昨天還威嚴的皇宮,如今已被血洗,空氣裏似乎還飄散著血腥味。
已經過了一夜,月早已落下,東方天際的光亮越來越明顯。
夜終於過去,而嶄新的白晝終於到來,一輪新日緩緩升起。
兩人已經走到了宮門口,朝陽的光輝拉長了投落在地的身影,互相交錯。
夏止軒最初是帶了兵來的,也就是眼前這些,還守在宮門處的士兵。
他頓住了腳步,看著那些士兵。
夏俊逸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終於問出了心底的那個問題:“九皇兄你昨日忽然逼宮,當真是為了清瑩嗎?”
夏止軒望著遠處,一時沒有回答,夏俊逸以為他沒聽見,正要再問一遍,卻見他點了點頭:“嗯,當時就是想著她嫁給了老三,想著別人以後要稱她為三王妃,我就覺得受不了,看到百裏紅妝,聽到那鑼鼓喜樂,便忍不住來了。”
歎息一聲,夏俊逸說我:“九皇兄,這次你是真的載了,不過清瑩確實是個好姑娘,以後你要好好待她。”
他其實也對慕清瑩有很大的好感,但是奈何人家對他無感,而正好自己最好的兄弟得到了他的心,他不嫉妒,隻是想要她以後高高興興的就好。
放手也好。
那邊夏止軒也點了點頭,語氣萬分認真:“現在我已經看清了自己的內心,知道該如何取舍,絕不負她真心相待。”
夏俊逸心裏莫名有點欣慰的感覺,他忽然想到了什麼,便說:“你之前逼宮的事情鬧得並不大,這些我會幫你的,倒是馮皇後,一生癡心妄想,心思又狠毒,她這弑君篡權的罵名怕是洗不掉了,就等著遺臭萬年吧。”
夏止軒沒有接話,他的視線落在遠處的朝霞,卻莫名有點冷:“慕聽然呢?”
夏俊逸愣了愣,這才想起之前慕清瑩說的那些:“我已經派人去追了,有消息第一時間會通知你的。”
他這才收回視線,抬起一隻手撫了撫脖子上的傷痕:“全力以赴,一定要抓到。”
就算夏止軒不說,夏俊逸也會這這麼做,畢竟她傷人可是夏止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