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來到廚房,廚房卻空無一人。
曲陽欣賞著給自己做飯的地方,心中滿滿得意。
采桑尋了一會,就在周圍找到了一桶散著寒氣的冰鎮酸梅湯。
忙舀了兩碗,喚曲陽:“前輩,我找到了。”
夏天的冰是罕見的物事,曲陽喝了一大口,心滿意足的說道:“不錯不錯。”說著一邊點頭一邊眼睛嘰裏咕嚕的往周圍轉悠。
“咱們廚房都是定時間做飯的,而且經常有人在,今天人都去後院拎菜去了。”采桑喝了一大碗,打了個激靈,看著曲陽說著,省的他沒事來廚房。
“哦。”曲陽答應著將碗放下,看著采桑直言不諱的說道:“你是不是怕我來啊?”
采桑接過又給他舀了一碗,“王府不比外麵,規矩多,您又是江湖中人,所以我凡事多跟您說說一說,也省的您白跑一趟了是不是。”笑嘻嘻的把裝滿酸梅湯的碗遞給曲陽。
曲陽沒接,雙手背後,若有所思的看著采桑,嘴角突然上揚,露出一個壞笑:“好小子,真懂事,讓爺收你做孫子咋樣。”
“還是……別了吧。”采桑一愣,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老爺子和我一直麵和心不和,突然間要讓我做他孫子,肯定有問題。
“有啥不敢的,爺爺我喜歡你。我還沒嫌棄你,你倒是嫌棄我了。”曲陽說著,匪氣十足,半真半假的誰也看不清楚。
“我沒……爺爺。”采桑徹底蒙了。
這時曲陽,張嘴無聲的一樂,看的采桑心慌,他說道:“我與你開個玩笑。”
轉過身長籲一聲:“像你這樣的大孫子,我還不要呢。”
話中略帶嫌棄的意味,采桑嘴一撇,心道:“老臉皮,我看的上你。”
今日是學不了武功了,王爺便讓采桑帶著曲陽四處轉轉,正午十分,陽光太過熱烈,倆人統一覺得太陽太熱就尋覓到一處涼快的屋簷下並排坐著。
“熱死人了,前輩你我怎麼稱呼您?”采桑將擦完汗的汗巾放進懷中,問道身邊的曲陽。
曲陽洗完澡後,手部的皮膚上粘著的假皮熱的都快掉了,他一邊不進不忙的把袖子拉下來,一邊皺著眉頭道:“吳老。”
“吳老前輩,你一身輕功真好,您是在哪學的武功?”
“武功是小時候家裏窮,上不了學堂,也沒有吃的,偷人家饅頭被打了一身傷,一位路過的高人說我天生就是學武的料子,就收我為徒,隻是學了幾年。”曲陽想都不想就給自己編了一個。
采桑一本正經的看著吳老的臉,想從他臉上找到一絲蛛絲馬跡,不過吳老一本正經的模樣,讓他還真的有點信了,懷疑的點點頭:“那您這還是挺離奇的。”
“是啊,挺離奇的,要不是發生在我的身上,我也不信。”
曲陽說著,扭頭看向花園的合歡花,合歡花香鋪麵而來。
不知怎麼,曲陽就想到了倪慧兒,“王爺找的那名女子,現在還是了無音訊嗎?”
“嗯,如果不是前輩您說見過她,她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嗯,她應該是自己走的。”曲陽想想說道,倪慧兒當時的神情就像是要有事情要離開一樣,他想到這裏,突然想不明白了,她一個從未出過將軍府的小姐,縱使是有仇,有怨也應該是在將軍府裏的人。
仇他都答應幫她報了,她去別的地方莫非是有什麼隱情?
“你家王爺和倪慧兒很熟?知不知道倪慧兒還認識什麼人,或者有什麼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嗎?也許就能找到呢。”
“你說的這些我們都想過,但是也沒找到,天下之大,一個小姑娘,她能跑哪去呢?”
曲陽舔了舔嘴唇,心中想道:“還小姑娘呢,沒有哪個小姑娘能把他給踹地上的,看他們這樣估計還不知道倪卉兒會武功的事呢。”
他轉移話題,看向園中一棵高聳的合歡花樹,心想一路上見到了許多合歡花樹,說道:“最近慶國的合歡花樹多了許多啊,來的路上就見了不少,不過都沒你們王府的這棵大。”
采桑似乎還沉浸在剛才的話題中,沒什麼精神的回了一句:“是啊是啊,王府這棵可是養了好多年了,是王爺特意從別處移植過來的。”
“你們王爺還喜歡花?”曲陽一咧嘴,有些詫異,他一個大男人自己不喜歡,對於其他男人喜歡也沒什麼感覺,但是一聽說人家堂堂王爺也喜歡花,還真就有點難以接受。
“倪卉兒喜歡。”采桑回答後,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