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目四望,果然,隻見馬車正前方不遠處,五六個大漢在路中央提著刀,正氣勢洶洶的等著馬車過來。
謝青衣並不著急出手,聽車夫和車裏姐的語氣,這幾個山匪似乎對他們造不成什麼威脅,因為這馬夫似乎是一個外家高手。
而眼前的這群劫匪腳步虛浮,明顯沒有練過武,又怎麼會是車夫的對手。
“識相的,把身上的銀子都交出來,否則別怪我們刀下無情。”
為首的一名滿臉絡腮胡子的大漢,提著刀冷漠的對著車夫和謝青衣道。
“就憑你們?”
車夫冷冷一笑,從馬車上下來後,身上猛然爆發出一股氣勢,身體猛然提速,僅僅隻是一個呼吸時間,就跨越了十丈距離,來到這些山匪三尺內。
手中長鞭揮舞,狠狠地甩在這些山匪的臉上,頓時給山匪的臉抽的血肉模糊,直接在他們臉上了幾條清晰可見的青紫色傷痕。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這些山匪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馬夫給抽的一堆人全都人仰馬翻,個個捂著臉哭嚎,眼淚鼻子都被打了出來。
“呸——”
馬夫一臉鄙夷的在山匪頭上狠狠地吐了口口水,連半點武功都不懂,也敢來劫他的車,真是不自量力。
謝青衣在車上看的精彩,這個馬夫明顯是個習武之人,並且武功並不低,起碼也是入了流的高手。
而這些山匪最多也就算是個身強體健的普通人,對上入流高手,就如同雞蛋碰石頭,一觸即碎,根本半點反抗之力都沒有。
突然間,謝青衣感覺到耳旁有破風聲,眼睛一轉,就看到自己右側不止出現了一名黑衣刺客,正一劍破空,衝著馬車刺去。
黑衣刺客完全沒有在意馬車上坐著的謝青衣,目標非常明確,正是馬車裏的那位姐。
謝青衣當然不會眼見馬車裏的姐死於刺客之手,畢竟是她讓馬夫栽了他一程。
因此,幾乎是瞬間,謝青衣也同樣出劍了。
利劍出鞘,謝青衣不知怎麼,身上部分真氣流轉,突然使出了一種他自己都不知道的身法,身體變得無比輕盈敏捷。
一道寒光閃過,利劍刺破了刺客的喉嚨。
鮮血噴灑,謝青衣收劍躲閃,眼看著刺客的身體軟軟的倒在路上。
他的心裏毫無波瀾,就好像做了一件無足輕重的事一般。
按理,這是謝青衣失憶後第一次殺人,但他卻完全沒有手足無措的感覺,就好像司空見慣了一般。
謝青衣心中微微思索,莫非自己原本也是個殺手,所以才會這樣的冷酷無情?
而在一旁馬夫看來,卻是驚出了一身冷汗。
“姐心,有刺客!”。
剛剛刺客突然從旁邊猛然竄出,意圖刺殺姐,他剛想喊話讓自家姐躲開,結果他話還沒完,刺客剛衝出來,就直接被謝青衣給半空中一劍斬落,話一出口,刺客就已經倒在地上,現在是一點動靜也沒有了。
而殺死刺客的謝青衣,卻是一臉淡然的看著刺客的屍體,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