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山扣住她的腿,對那人點了點頭,繼續向前走,卻被男人按住手臂。
顧青山冷冷地回視他,男人麵上帶著溫和的笑,不像是要找茬。
“放手。”他淡淡地丟下兩個字。
男人指了指他懷裏的關好好:“顧三少吃人家剩下的東西,還沒吃膩呢?”
“嘴巴給我放幹淨一點,”顧青山的聲音像是帶了冰碴一樣,看向男人的眼光也帶上了危險的氣息。
男人看向孟輕歌的眼神讓顧青山很不舒服,他將孟輕歌放下,脫下西裝外套蓋在她的身上。
隨即招了招手,身後走來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精致的五官,配上一頭酒紅色的短發,很是妖豔。
來人雙手插在褲袋裏,挑著眉毛,問道,“老大,有人惹事?”
丁承森就是一個笑麵虎,他走到男人的麵前,比他高出半個頭,占盡優勢。
“喲,我說呢,這是哪個不長眼的敢來這裏撒野,周家的兒子!”
周揚是家裏的獨生子,他在家裏你呼風喚雨慣了,這幾年來更是囂張,在顧青山手裏折了兩回,現在更是想挑釁他,來個一決高下。
“姓丁的,你隻不過是顧家養的一條看家狗,有什麼資格來和我說話?”周揚最煩的就是丁承森這個笑麵虎,他衝上前拿起一個空瓶子,才舉到半空,一聲玻璃碎響,瓶子的缺口抵在周揚的脖子上。
“想動手?”丁承森將缺口向他的脖子進了進,立刻劃開一道口子,血瞬間流了下來,“找死。”說完,一腳將周揚踹到吧台處。
跟著一起來的幾個人立刻撲向丁承森,丁承森伸手抬腳,每個動作都幹淨利落,招招狠辣,幾個人趴的趴,躺的躺,倒了一地,瞬間一片狼藉。
丁承森蹲在周揚麵前,“說我是看門狗?!”說著隨手抓起一個酒瓶砸在周揚的腦門上,周揚看著血流過他的鼻梁,昏死了過去。
服務生見慣了這樣的場麵,聞訊趕來的經理點頭哈腰,道歉的話都快說盡了,顧青山揮揮手,“謝謝顧少!謝謝丁少!”感恩戴德的指揮著服務生收拾殘局。
一旁靠在沙發上的孟輕歌睡得正熟,這場因她而起的騷亂絲毫沒有影響到她,丁承森走過來,語氣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老大,你啊,不要把什麼話都憋在心裏,你說說你和孟輕歌這都多少年了,我都能看出來你喜歡她,難道她看不出來嗎?你要是在這麼拖著,說不定......”
顧青山拂開他的手,白了他一眼,打斷他的話,“你要是少說兩句話,說不定現在老婆孩子都有了,不會這麼晚還在酒吧廝混,一點正經人的樣子都沒有。”
說完,將孟輕歌攔腰抱起,快步離開。
身後的丁承森摸了摸他那一頭酒紅色的短發,隨即又轉身,“給我再開兩瓶酒,爺今晚不醉不歸。”
顧青山沒有將她送回家,而是帶回來自己的公寓。
小區不新不舊,是幾年前顧青山買下的一套房產,平常顧老爺子不叫他回家,他就自己住在這裏。
顧青山將她平放在床上,孟輕歌突然舞動著雙手,嘴裏喃喃:“你走開,你滾!離我遠一點!”
顧青山正俯身替她掖被角,聽得清清楚楚,麵上露出幾分苦笑:“輕歌,就算是醉了睡著了,你還是要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