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城開始進入了淅淅瀝瀝的秋雨季節。
顧青山卻失約了,他連續好幾天都沒能回來。
但是每次和他通話,他總是說:“沒事,就是瑣事多。”
那一日,孟輕歌正在學校,又接到顧青山的電話。
“寶寶,你出來一下。”他說。
“啊!幹嘛?”
“我在你教室外麵。”
“啊!?”孟輕歌一怔,不可能,他明明在B城。
“再不出來,我就要正大光明地走進去叫你了。”他唬她。
“你真的回來了?”她又再次確認。
“快點。”他有些失去了耐性。
“你怎麼不提前跟我說?”
她一邊講電話一邊走到電梯口,朝外張望,卻不想遲疑了幾步就猛然被一隻手臂一把抓住,手臂的主人迅速地將她拉進旁邊洗手間的小隔間,然後哐啷一聲,鎖門。這一係列的動作完成地一氣嗬成,不過就是轉瞬之間的事,完全讓她措手不及。
等孟輕歌反應過來,嚇得剛想尖叫,卻被人捂住嘴說,“噓——”定睛一看,居然是顧青山。
“你幹嘛?”嘛字還沒出口,孟輕歌就被他封住嘴。
“寶寶。”他聲音暗啞地喚她。
她趁著他說話之際,尋找到呼吸點,大口喘息卻說不出話來,隻好點頭表示聽見了。
他說:“我想你,很想很想。”話語裏透出著難抑的情愫,隨即將她攬進懷裏,下巴放在她的頭頂。
“幹嘛拉我到這裏?”
“難道你要我在走廊上吻你?”
孟輕歌瞄仰頭瞄了他一下,此人臉上果然全是一副我很猴急的表情。
“我們居然在洗手間接吻。”她一臉潮紅地笑道。
顧青山補充說:“而且是男洗手間。”
孟輕歌瞪大眼睛,“男洗手間?”
“不然,你還以為是女洗手間?”他眯眼壞笑說。
“我……”
“你也是常客了。”他揶揄她。
“……”
幾天不見,突然覺得他又瘦了許多,她有些憐惜地摸了摸他消瘦的臉頰和眉骨。
“那邊的事情忙完了?”
“沒有,我抽了幾個小時,中途逃跑了。”
“逃跑了?”
“寶寶,”他又一次將她擁進懷中,“寶寶。”他又喚了一聲。
“恩?”
“我想你,真的很想,很想。”他又一次重複著那句話的口吻好似一個孩子。
“那你什麼時候在想我?”孟輕歌仰頭故意問。
他聽話地回答:“吃飯的時候在想,睡覺的時候在想,就連和他們說話的當口我也在想。”孟輕歌聽著心神一蕩,踮起腳主動吻了他。
隻是那麼輕輕地一啄,他溢出一絲哼聲,張開唇,濕熱的舌彼此糾纏在一起,溫熱濕軟。他一邊吮吸著她,一邊在雙臂漸漸加重了力道,似乎要將她融入胸膛。
一番忘我的情動之後,他依依不舍地離開她的唇,低吟著她的名字,“輕歌,輕歌,我的輕歌。”
“恩。”她特別喜歡他這樣沉吟地念叨著那兩個字,於是暖暖地應了一聲。
“嫁給我。”他說。
她還些沉溺於方才的情緒中,剛想不經意地又答了一聲,卻突然頓住,猛然抬頭問:“你說什麼?”
“我說,輕歌,嫁給我。”
孟輕歌一抹汗,差點就著了這男人的道,幸好沒瞎答應,他就愛在這種時候下魔咒。
“我才不要。”
“怎麼?”他全身一僵,擁住她的手有些乏力地鬆開。
“你確定這在求婚?”
“算是吧。”他的心低沉下去。
“你不覺得在這種地方求婚,有些……”她朝他示意了下他身後的馬桶,“有些不雅。”
出來的時候,顧青山先探頭,看到四下無人,才咳了一聲報個信,讓孟輕歌出來。沒想到剛到門口就撞到溫歡從對麵出來。
溫歡見到的自然是男洗手間裏,走出了顧青山,隨即在後麵鬼鬼祟祟尾隨而上的那人是孟輕歌。
“你們……”溫歡張大了嘴,指了指孟輕歌再指了指顧青山。
“他說洗手的籠頭壞了,我進去看看。”孟輕歌麵不改色地解釋。
“哦。”溫歡撓撓頭,也說不出哪裏不對勁。
兩個人樂顛顛地走出教學樓。
“幸好碰見是溫歡,不然就慘了。”孟輕歌伸了伸舌頭。
“其實……”他看了她一眼,猶豫著要不要對她說。
“其實什麼?”她側頭問。
“你們那層還有什麼人叫輕歌麼?”
“沒有了,怎麼?”
“要是洗手間裏麵還躲得有其他人的話,你會更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