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孟輕歌在床上翻來覆去折騰了一夜也沒能睡著。
剛開始躺在床上,枕頭上,被子上都是顧青山的氣味,她聞著他的味道怎麼都睡不著。後來把枕套床單被罩換了一遍,重新躺在床上,終於聞不到他的味道卻還是無法入睡。
越是聞不到心裏越是想著,最後又把原有的一套換回來,折騰了一身汗,再次躺下的時候已經快三點了。她看著空蕩蕩的床,竟然可恥的想念顧青山溫暖的懷抱,最後終於在顧青山的氣味環繞中慢慢入睡。
臨入睡前還想著,這個習慣不好,要快點改掉,以後顧青山不在了,她還能抱著這套床單被罩過一輩子都不洗?
她安慰自己,在這個閃婚閃離的年代,分手是一件多麼常見的事情啊,不必放在心上,從此畫個句號,掀過帶顧青山的這一頁,一切重新開始。
第二天,天空陰霾得厲害,雲層壓得極低。
八卦周刊裏出了一期關於顧青山的封麵,畫麵很清晰,一家風格迥異的日式餐廳,包廂外廊裏,他側身抱住一個身材嬌小的女子。照片是模糊的,隻照出了兩個人的側臉。
雖然隻是側臉,但是顧青山那薄薄的唇、高挺的鼻梁、緊皺的濃眉,還有那眼裏濃濃的溫柔,孟輕歌再熟悉不過。
至於那個女子,不同於以往的小明星、模特,穿著簡單,個子嬌小,微卷的長發。
孟輕歌知道,顧青山一直是個極為警惕和精明的人,以往這些雜誌拍到的照片十之八九都是遠距離,到最後都是模糊的身影。而這次的照片,很明顯是對方近距離拍攝。但是,顧青山,卻沒有發現,或是,發現了卻無心去阻止。
隻有一種可能,當時,他所有的注意力一定都集中在懷裏的人身上。
她仔細的盯著圖片看,他的手指修長,撫在女子的背上。這是一個安撫的動作,他眼底柔和,神色冷冽。也不知怎的,她就聯想到前兩次見到他們的情景。然後便狗血的猜測,他們之間究竟是什麼樣的關係。
第二天照舊雙眼通紅的去學校。溫歡圍著她轉了三圈,“孟輕歌同學,您最近這是怎麼了?”
隻是這樣胡亂猜測著,卻讓她從心底湧起一股莫名的煩躁,工作時也失了一貫的耐心,連連出差錯。
孟輕歌揉著太陽穴坐下,一連幾天沒睡好,腦子昏昏沉沉的。
“顧青山......”
她現在對那個名字特別敏感,聽到了就開始炸毛,“以後別在我麵前提那三個字。”
“喲,他的名字也不能提了?”
孟輕歌深刻認識到如果不和溫歡說清楚,她是不會罷休的。“我和顧青山分開了。”
孟輕歌醞釀了很久才說出口,說完這句話就覺得元氣大傷。
溫歡很是吃驚,“分開了?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分手的意思。”
“是你提出來的還是他提出來的?”
“我。”
“為什麼?因為那個八卦雜誌上的女人?”
孟輕歌一臉煩躁,“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總之以後別把我和他放在一起了。”
溫歡捂著嘴,眼珠子轉個不停。
顧青山在一群記者的堵截和一片閃光燈下護著喬西上了車,關上車門喬西一臉無奈的對他說,“我也真是不容易,不僅要幫你拿代理權,還要給你當擋箭牌,不過,你和輕歌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就鬧成現在這副模樣了?”
顧青山閉著眼睛靠在後背上,鼻音濃重,“沒事。”
“你病了?”喬西伸手去摸他的額頭,被葉梓楠不著痕跡的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