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慕容禦都沒有回臥室,蘇雲暖似乎有預感,知道他不會回來,所以睡得還算踏實,她隻以為他還在為了燕窩盅的事情生氣,壓根就不知道慕容禦一夜都在研究那些資料,那些餘孽必須清楚,否則永無寧日。
蘇雲暖好像好久都沒有這樣舒服的睡過懶覺了,打算睡到中午,但是天不從人願,早上八點多,正是睡的香甜的時候,蘇雲暖忽然嗆了一口水。
“咳咳,怎麼這麼多水?難道我夢遊掉河裏了?”不記得慕容禦家有河啊,隻是他家有個噴水池,還有個金魚池裏麵有數十尾五彩的金魚,蘇雲暖揉了揉眼睛,睜開眼來,並不認為自己有夢遊的毛病。
窗子開著,微風輕輕吹拂著紗簾,陽光穿過薄紗的窗簾照射到chuang前的地板上,一片光明,而在這光明中,就見慕容禦穿著黑色襯衣和黑色西褲,像是個從幽冥之中走出來的惡煞,漫身都是冰冷,蘇雲暖因為剛醒過來,還不習慣光亮,眯了一下眼睛,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慕容禦shen上的煞氣讓周圍的陽光蕩然無存,她有點不置信的再揉揉眼睛,然後目光凝固般的落在了慕容禦的右手上。
慕容禦的雙手都很好看,幹燥穩定寬厚,手指修長,是最合理想的情/人的手,而這時候他的右手裏居然拎著一個紅色的塑料桶,桶邊上還滴著水,而他堅毅的麵龐上沒有任何表情。
蘇雲暖沒有說話,隻盯著他手裏的水桶看,慕容禦也沒有說話,但是深邃的眸子裏漸漸露出了寒光。
過了一分鍾,蘇雲暖才將目光從他的右手移開,然後發現自己睡的chuang上滿是水漬,shen上也濕透了,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這資本家拎了一桶水來澆在了正在熟睡的自己shen上。
“你周扒皮啊,不對,你是慕容扒皮,你幾歲啊,還這麼幼稚,玩這種遊戲!”蘇雲暖剛才一直驚訝的看著慕容禦,直到這個時候才注意到自己的頭發也是濕漉漉的,便伸手抹了一把臉和頭發,頭發上還滴著水。
“什麼樣的人就應該得到什麼樣的對待。”慕容禦冷冷的說,那意思好像蘇雲暖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一樣。
“我是個好人,自然會長命百歲的。”蘇雲暖大言不慚的說。
“哦?”慕容禦眉毛一挑,“那麼半夜裏爬起來,把我的鞋子都扔掉一隻,這就是你這個好人做的好事?”
在書房裏忙碌了很久之後,已經快天亮了,本來想回臥室裏眯一會,但是一想到昨晚和蘇雲暖的不愉快,慕容禦就直接去了隔壁客房裏,在那裏的浴室裏衝了個澡,但是怎麼也睡不著,隻躺著休息了一個多小時,就起來,準備去公司,在樓下用過早餐後,走到玄關處準備換鞋出門,但是發現了一件很奇妙的事情。
玄關有一長排鞋櫃,裏麵放著慕容禦所有的一年四季的各種鞋子,雖然他常年都是穿黑色的皮鞋,但是那些運動鞋啊,拖鞋啊,便鞋啊什麼的,傭人們都細心打掃,穿不穿是他的事情,但是沒有人敢懈怠,今早他本來準備換皮鞋的時候,發現自己所有的鞋子都沒有了左腳的那隻,包括永遠都不會穿的運動鞋也是,當慕容禦麵無表情的看著負責管理他的鞋子的傭人的時候,那傭人嚇得半死。
不過,很快慕容禦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他知道那個傭人還沒有膽量這樣對待他的鞋子,他迅速的走回書房,打開電腦,調出家裏所有的監控器的畫麵,果然看到了事情的真相。
昨晚他以為蘇雲暖這個女人睡下後就沒事了,所以就沒有關注臥室裏的鏡頭,而是專心的去看孤狼餘孽的資料了,沒有想到蘇雲暖這個女人睡到半夜裏,居然坐了起來,蓬著頭發,睡衣很保守,但是也因為睡覺而顯得淩亂,她眼神朦朧,一副沒有睡醒的樣子,但是小臉上卻是一種憤恨難平的表情,估計是因為慕容禦摔了燕窩盅的事情還在糾結。
在畫麵裏看到,這個女人夢遊似的下了chuang,攥了下拳頭,嘴裏還嘀咕了一句“萬惡的資本家”,然後就輕輕打開臥室的門走了出去。
慕容禦趕緊切換畫麵,看到走廊裏,正是夜半的時候,到處都靜悄悄的,隻有走廊裏的壁燈柔和的亮著,徹夜不息,蘇雲暖徑直往一樓走去,慕容禦不斷切換著畫麵,追蹤著這個女人,但是越看他的眸子裏越是深沉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