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暖憤恨的接過拖鞋,把鞋油放進拖鞋的夾層內。
“夫人,鞋底的夾層沒有放滿,而且仿的也不均勻。”一名傭人很盡職盡責的提醒蘇雲暖。
蘇雲暖目光要殺人似的看了眼那個傭人,但是傭人也是沒有辦法,必須按照禦少的吩咐去做,禦少讓他們監督夫人,他們就必須認真負責,否則被禦少查出來,那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蘇雲暖一邊擦鞋,嘴角一邊輕微的動著,都是詛咒慕容禦的話,隻是沒有說出聲音來,因為這些鞋油要用完,估計天都亮了,她要留著罵人的力氣對付這些該死的鞋油。
但是慕容禦卻似乎感受到了蘇雲暖的怨毒詛咒,他打電話回來給王安。
“為了保證夫人有足夠的體力使用完那些鞋油,吩咐廚房準備夜宵,做夫人喜歡吃的點心。”慕容禦看著車窗外都市的不夜天霓虹,夜空更加深邃,“還有,我記得有個叫王嫂的傭人按mo技術不錯,要是夫人累了,就讓她幫夫人按mo一下。”
“是,禦少。”王安隻回答了這三個字,但是心裏卻在說,禦少,你對夫人可真好,想的太周到了。
慕容禦吩咐完就掛斷了電話,但是隨即又想起了什麼似的,再次撥通電話,“把夫人擦鞋的畫麵錄下來,等我回去的時候交給他,不要讓夫人知道。”
電話那頭,王安依然恭敬的答應,聽到那邊禦少又掛斷電話,但是沒有敢立即離開,生怕禦少又打電話來,就連王安都納悶,禦少幾時變得這樣婆婆媽媽了,電話一個接著一個的,難道禦少還擔心他們不會盡職盡責的監督夫人擦鞋嗎?
王安哪裏知道,剛才慕容禦在車子裏是想到蘇雲暖這個時候肯定氣的冒煙,隻是他實在沒有時間欣賞這一幕了,雖然看不到直播,但可以彌補一下,回頭看錄像。
車子飛快的行駛著,離開了城市,漸漸駛向清冷的海邊,慕容禦的思緒也集中到了那封郵件上,黑煞說在海邊發現了孤狼,當然不是活人,而是屍體。
這樣的話,問題就來了,孤狼本應該在懸崖上被他的炸彈炸死了,屍體應該已經被炸的四分五裂了,怎麼會在海裏發現呢,而且還是完整的屍體,黑煞還說,孤狼的致命傷不是shen上那些爆炸時候的造成的重創,而是頭部中彈,慕容禦當然很清楚,他沒有朝孤狼開槍。
很快,來到了海邊。
那裏已經聽著幾輛車子,是黑煞帶著手下在那裏。
慕容禦的車子停了下來,他看著車窗外無盡的暗黑的大海,黑煞趕忙過來為他打開車門,慕容禦走下車子。
雖然是夏天,但是深夜的海邊風力很大,也很冷,慕容禦絲毫不在意氣候,神袛一般的走著。
“禦少,一發現孤狼的屍體就馬上向您報告了,屍體是在近處海麵發現的,就在那個懸崖的下麵。”黑煞報告著。
慕容禦看了看月光下依然顯得漆黑的那座懸崖,在著懸崖下的海邊發現的孤狼的屍體,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暗示他,有人知道他當時是怎麼樣帶著蘇雲暖逃脫的嗎?
黑煞引著慕容禦到了一輛麵包車旁,孤狼的屍體就被放在那輛麵包車上,隻等著慕容禦過目後就運走處理掉。
慕容禦盯著孤狼頭部那個槍口看了片刻,從傷口大小可以看出是超近距離射擊,而從其他跡象來看,孤狼的真正死亡時間不是在懸崖上,而是在那之後。
還真是命大,居然逃脫了他的炸彈,慕容禦並沒有太意外,他似乎早就預料到了孤狼能逃脫,隻是是什麼人對孤狼下的殺手?慕容禦看著海麵上的暗黑,神色冰冷。
慕容禦揮了下手,黑煞就吩咐手下將孤狼的屍體運走了,然後他跟在慕容禦shen後,走上了懸崖。
在事出之後,慕容禦這還是第一次回到這裏,走進孤狼的這個地下別墅,當然這裏現在已經不能和他上次易容潛伏進這裏解救蘇雲暖的時候相提並論了,那時候這裏十分豪華,現在已經被他安裝的芯片炸彈炸的千瘡百孔。
慕容禦並不寄希望在這裏能找到什麼線索,隻是走到了蘇雲暖曾經被囚禁過的那間臥室,事後他看過這裏的監控錄像,一看到當時蘇運暖腳底受傷後昏睡的樣子,心裏就覺得有一種從來沒有過的異樣。
在這個別墅裏一直轉悠了很久,“白煞還在海麵上搜索,一有消息就會來報告的。”黑煞說。
當黎明的時候,白煞就報告了一個驚人的消息,慕容禦和黑煞立刻趕往海邊。
原來,海麵上忽然漂浮了很多照片,照片上都是蘇雲暖和慕容禦結婚那天的照片,不過照片都是蘇雲暖一個人的,她正穿著潔白的婚紗微笑。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正升起,可以看到海麵上到處都是照片,每張照片都是一個樣子,隻是每張照片上蘇雲暖都被人用刀子劃的花了,看著十分的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