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軍區醫院。
納蘭冰旋依然屬於深度昏迷期,也不知何時才能醒來,又或者永遠都無法睜開眼睛。
納蘭德握著女兒的手,望著女兒蒼白的臉蛋,心裏一陣陣的絞痛,如果不是每天靠著打營養針來維持,指不定納蘭冰旋已經瘦成什麼樣子了。
剛幫納蘭冰旋打完營養針的醫生拔下針頭,納蘭德就趕忙問道:“我兒女情況有沒有好轉的跡象?”
那男醫生輕輕歎息一聲,搖頭道:“如今依然沒什麼動靜,她的生命能夠持續已經是奇跡了,想要恢複正常,恐怕……”
“知道了,你出去吧。”納蘭德有些煩悶的擺了擺手,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那醫生沒有因為納蘭德的態度不好而有什麼怨念,畢竟自己女兒成了活死人,遇到這種狀況心情能好才怪了。
穿著白大褂的醫生靜靜退出去以後,房間裏隻身下昏迷微醒的納蘭冰旋和納蘭德。
納蘭德隻是靜靜的望著納蘭冰旋蒼白的臉頰,神情變的極為複雜,沉默的病房中寂靜的有些可怕,納蘭德甚至有一種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過,與其讓女兒這麼死不死活不活的拖著,還不如來個痛快。
一陣手機鈴聲打破了病房的沉寂,納蘭德驚醒,將結束女兒生命的荒謬想法扼殺在搖籃之中,有些迷茫的接通手機輕輕喂了一聲。
電話那頭,納蘭初陽蒼勁而又有力的聲音響了起來:“回來一趟,有了新的線索……”
納蘭德心中一突,答應一聲,然後趕緊朝著納蘭初陽那裏趕去。
戒備森嚴的四合院中,納蘭初陽坐在小院子的石凳上手裏握著拐杖,閉著眼睛沒有說話,一旁站著納蘭德和納蘭錦,兩人相視一眼,納蘭錦率先說道:“有人給我寄過去一份案發現場的錄像帶,雖然不知道寄件人是誰,但是我已經找人驗證過了,錄像帶確實是真的。”
納蘭初陽睜開眼睛,然後望著納蘭德,道:“你看看吧。”
納蘭錦將手中的視頻手機遞給納蘭德,納蘭德點開畫麵,看著自己女兒出車禍的場景,心中不由得一痛,帶看清凶手的麵貌後,納蘭德臉色帶著憤怒的問道:“這個人是誰?”
納蘭錦搖頭道:“這份錄像帶我也是剛剛得到,看這視頻拍攝的情景,應該是一名路人無意間拍到的畫麵,隻不過這個送錄像帶的人怕可能引火燒身所以才不敢露麵,至於真凶,想要秘密的查出他的真實身份,可能還需要一段時間。”
“一定要把凶手查出來,我要將他碎屍萬段。”納蘭德充滿仇恨的怒聲道。
納蘭初陽聽了納蘭德的話,微微蹙眉,旋即又舒展眉頭,對納蘭德問道:“冰旋最近有沒有什麼好轉的跡象?”
提起女兒,納蘭德一臉憂傷的搖頭:“仍然是昏迷不醒,醫生說,有可能永遠都醒不過來了。”
納蘭初陽微微閉上眼睛,低沉的說:“我累了,你們走吧。”
納蘭錦看了看自己的父親,眼中充滿了擔憂,納蘭初陽原本身體就不好,如今最疼愛的孫女又出了這種事情納蘭錦生怕納蘭初陽受到打擊身體一下子垮了。
“爸……”
“我沒事兒,你們都走吧。”納蘭錦剛剛開口,就被納蘭初陽打斷了:“我孫女不醒過來我又怎麼能安心的離開,放心好了,我會等著我孫女好起來,你們都走吧,該幹什麼就去幹什麼……”
離開四合院,納蘭德和納蘭錦心中都如同沉下一塊沉甸甸的石頭。
“二弟,追查凶手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我辦這件事情不方便。”納蘭德和納蘭錦站在四合院門口抽了一支煙,納蘭德將煙蒂碾滅後,籲了口氣輕聲說道。
納蘭錦輕輕點頭,沒有說話,隻是臉上有些愁容的歎了口氣,也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些什麼。
姚澤正坐在辦公室聽著建設局局長彙報工作,辦公室的電話突然想了起來,姚澤接通電話,不知道對方說了些什麼,姚澤聽完後眉頭微微一蹙,然後點頭道:“知道了,我馬上趕到現場去。”
建設局局長方海生見姚澤有事,就趕緊站了起來,道:“姚市長有事就先忙吧,我等您忙完了再過來彙報。”
姚澤點了點頭,然後快步走出了辦公室。
此時,高速路口收費站處,江平市公安局副局長李俊陽正抹著額頭上的汗珠對著對麵一輛燕京牌照的軍車喊道:“有什麼事情好商量,用槍指著人可不是解決問題的好辦法。”
幾輛江平市公安局的車子將掛著燕京軍牌的越野車給圍堵在了中間,車下站著兩名目光炯炯有神的大兵,一個大兵用手槍指著一名警察的額頭,另一名穿著迷彩服的大兵則是目錄凶光的望著周圍的地方警察。
軍車中坐著的車主自始至終都沒有露過麵。
事情的起因是這麼回事,江平市最近的治安不太好,發生了幾起謀殺案件,被殺的對象全是午夜穿紅色裙子的年輕女子,一時之間對江平百姓造成了極大的恐慌,這幾起案件都是出自同一人所謂,對方的死因全是被從後麵用匕首抹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