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的氣開始變涼了。
地裏的莊稼基本上都已經收上來了，張華找了個時間，親自送了一批土特產來到房家。
“賢侄來的正好，我準備去看看克明，你也跟著我一起去吧。雖然你們之間不是很熟悉，但是克明還是很欣賞你的，沒少替你話。”
張華剛剛進房家，就碰到了準備外出的房玄齡。
原本以為今休沐，房玄齡會在家。還好自己來的早，要不然今還真就錯過了。
“去看杜相？難道外頭的傳聞是真的，杜相身體真的惡化到這種程度了嗎？”
張華之前也是聽過杜如晦似乎生病了的消息，畢竟作為尚書右仆射，他的一舉一動都是受到大家關照。
幾個月不上朝，如果不是真的病入膏肓的話，是不會這樣的。
“哎～”去年開始就時不時的聽克明腹痛、嘔吐，有的時候還低燒，但是也不是每都這樣。等到了最近幾個月，情況就開始變得嚴重了，這個月甚至痛的沒法下地行走。陛下派了禦醫去診斷了，也吃了藥，但是沒有用。”
房玄齡和杜如晦相識多年，關係一直都還不錯，如今看到比自己還年輕的杜如晦變成這個模樣，也是感慨萬千。
“禦醫有杜相得的是什麼病嗎？”房玄齡要去看望杜如晦，並且讓張華跟著一起去，張華自然沒有任何疑議的跟著。
“幾個禦醫都是腸癰。”房玄齡歎了口氣道。
“腸癰？”張華吃了一驚。
中醫稱“闌尾炎”為“腸癰”，大致意思是腸道那一塊經絡堵塞，食腸腐爛。
現在的人得了這個病都痛苦不堪，古代，可想而知，會受多少折磨。
這個時候，沒有專門的消炎藥，更沒有注射用的針劑，民間的郎中隻能根據祖宗傳下來的《黃帝內經》等醫書，開一些活血化瘀的中草藥，也就是類似於消炎藥，讓病人回家用火煮了喝下去。
毛病什麼的，也許有效果。
闌尾炎？
除了做手術，幾乎沒有根治的其他辦法了。
雖然切除闌尾對現代來隻是很很的手術，但對於古代由於不動手術得了闌尾炎的人基本上隻有等死的份。
難怪曆史上杜如晦年紀輕輕就暴斃，看時間也就是今年底了。
杜府離房府並不遠，不到一刻鍾，就到了。
接待房玄齡的是杜如晦的長子杜構和次子杜荷。
當張華看到杜荷的時候，還真是嚇了一跳。
原本跟在長孫衝後麵的風流公子，居然這麼憔悴。
不過，這倒是讓張華對杜荷的印象變好了很多。
這家夥雖然不靠譜，但是怎麼也都還算是一個孝子。
“李郎中，克明他怎麼樣了？”
房玄齡沒有和杜構他們他多話，直接去了杜如晦的房間，問了問裏麵值守的禦醫。
“房相，杜相現在還是腹部疼痛，低燒不退，有的時候發作起來都能疼暈過去，現在吃了藥剛剛睡下。”
張華張了張嘴，不知道要不要話。
這闌尾炎如果就這樣下去，杜如晦必死無疑。
但是如果做手術的話，以現在的手術條件……手術後死亡的可能性也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