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為何沒淹水。
這裏……咋好像並沒有遭遇暴風驟雨的痕跡。
看著匠人紛紛忙碌,似乎在這裏……並沒有因為暴雨,而產生什麼傷亡。
一切都很寧靜,寧靜的,所有人都認為,這新城本該就如此。
好了,他們得趕緊幹活掙銀幣了,萬萬不可耽誤了工期。
“……”陳東陽臉色極差,卻見著瀝青路邊,有一行學員跪在此。
他們……這是做什麼?
陳東陽比任何人都要急,他三兩步忙是上前:“你們,跪在此地做什麼?”
費安生隻抬頭看了陳東陽一眼,或許,陳東陽他不認識,可是這陳東陽身後浩浩蕩蕩的官員們,還有他們頭戴這著官帽,身上一件件宮中欽賜的麒麟服,費安生卻是再認得不過了。
費安生不願意惹麻煩,惹任何麻煩,都是給自己院長惹麻煩。
費安生道:“因救災不及時,在此反省。”
這是老實話。
陳東陽一聽,樂了。
果然,新城也遭遇大災了啊,這就難怪了,難怪如此,一下子,居然心裏舒服多了。
人哪,就怕比不是。
隻是……這裏像有遭災的痕跡嗎?
事實上,所有的文武大臣,都在左右張望。
哪裏有災了,哪座房子塌了,哪裏有大水……
怎麼……瞧不見。
楊不動一臉茫然的看著四周,心裏也滿是疑竇,不對吧,不像有遭什麼大災的痕跡啊。
陳東陽亟不可待的道:“遭災,倒了多少屋子?”
費安生搖搖頭:“沒有。”
陳東陽又忍不住問道:“哪裏淹水了……”
費安生又搖頭。
此刻,文武大臣們已倒吸了一口涼氣,這裏……
竟是一個屋子都沒有倒,一處都沒有淹水。
若是如此,這就太過恐怖了。
要知道,現在長安城,已淪為了人間地獄了啊。
不知多少人慘遭不幸,他們是一路走過來的,沿途的慘狀,觸目驚心。
陳東陽感覺自己要瘋了,聽到了身後的竊竊私語。
陳東陽便冷笑:“嗬……你好大的膽子。”
麵對陳東陽的嗬斥,費安生麵無表情。
他不惹事的,可是並不代表他怕事。
他是南山書院的人,南山書院,還真沒有孬種。
費安生一直以自己南山書院學員的身份而自豪,這種深入骨髓的自豪感,哪怕是見了進士,他也未必就看得上人家。
南山書院的治學,曆來苛刻,這養成了每一個學員,都自認為自己是之驕子,心裏懷著的,是要學好文武藝,造福下的念頭。
他們雖不對別人苛刻,可是對自己,卻有極高的要求。
跪在這兒,是他自己懲罰自己。
他便是希望,借此機會,警醒自己,以後萬萬不可產生一丁點的疏忽和大意。
可現在,麵對陳東陽的冷笑嗬斥,他卻是昂著頭,風淡雲輕的看著陳東陽,麵上,從容不迫,無論你是誰,我費安生,南山書院建築學院的學員,容得你嗬斥嗎?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帶著機器狗去唐朝》,微信關注“優讀文學”看,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