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晚藍雪都沒有再回來,而且接連的幾天也沒有出現過,這令顧流離心裏有些忐忑,是不是自己說話太重,傷到她,然後跑哪個角落裏自殺去了?
如果真有那種可能,那可真是……太讓人激動了。
去~她那種人對別人下毒手倒是差不多,要她對自己下毒手,那除非她是瘋了。
擰了擰衣服,展開套在衣架上,掛在陽台邊自己用釘子固定的繩子上,前一刻還直板板的繩子下一刻便被壓曲了下去,衣服差一點就沾到了地上。
她鬱悶的咬了咬嘴唇,回到宿舍裏開始四處張望,又在自己無人睡的上鋪和藍雪的上鋪翻了翻,依舊找不到一根可以替代那根用七根鞋帶連接而成的繩子後,果斷妥氣的踢飛了拖鞋,換上了運動鞋。從衣櫃裏隨便取了件外帶穿上便出了門。
她記得,上次逛校區時,在哪裏看到一片竹林來著。
她不怎麼喜歡散步,所以雖然來A大幾個月了,卻還是有很多地方她沒去過。
晃晃悠悠的按著記憶,老半天終於找到了那片樹林,竹子似是四季不敗,周圍其他花草樹木早已凋零枯萎,它卻依然昂首挺立,葉子隻是微微乏黃,卻不像樹葉那般,飄零落盡。
搓了搓冰涼的手,開始在小竹林裏尋覓,希望能找到一根折斷的竹子。
走了兩步,隱約好像聽見有人說話的聲音,起初她以為隻是一對偷情的野鴛鴦,並沒有想要理會,但當另一個人的聲音響起時,她卻不由的愣了愣,隨即悄悄向說話的兩人靠近。
雖然那個聲音很小,但她卻一下便聽出來那是誰的了,因為那聲音太過熟悉……
“我的事,你沒資格過問!”
“我對你的事沒有興趣,我隻是來提醒你一句,她是我罩的人,你最好別打她的主意。”
“嗬,你這是在威脅我。”
“是。”
“你以為我會怕你?”
“你可以挑釁看看。”
“嗬,以為我不敢?”
“機會隻有一次,你最好做得完美些,別讓自己死得太難看。”說完,聲音的主人轉身瀟灑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