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挽沒有言語,眼前卻能活生生的浮現出那幅美麗的畫麵,藍姬的美,是她曾親眼目睹的。
“但是,她卻站在大哥身邊,兩人兩手相握,那天是我夢寐以求的情人節卻也是他們的訂婚典禮,當我親眼看到那一幕時,誰都無法理解我心中的驚愕,無邊無際蔓延的疼痛還有不可置信,我多麼想衝上去質問她,但那畢竟是大哥的婚禮,我異常狼狽的從訂婚典禮上離開,真的無法親眼看到她和自己的大哥訂婚,之後她便住進了裴宅,每天和大哥成雙成對,就連用餐都是,我每天都受著那樣的煎熬和痛苦,氣氛自然也異常的尷尬,一天晚上在後花園偶遇,她才向我說出實情,的確是認識我在先,但是她媽媽昂貴的醫藥費和弟弟的學費都是大哥交的,而且大哥在醫院當著她媽媽的麵向她求婚,她心中早已有了我自然沒有答應,可她媽媽是一個傳統的女人,甚至就連思想都有些封建,因為大哥拿出了那麼多錢,她們所能報答的就是讓藍姬以身相許,否則就永遠的斷絕母女關係,藍姬說她媽媽一向不喜歡欠別人什麼東西,尤其是錢,再者她也中意裴鎮江,藍姬還是不肯同意,循著辦法嚐試說服她媽媽,但都無果,她自小沒有爸爸,是媽媽靠賣魚將她和弟弟養大的,她完全沒有辦法做到斷絕關係,於是就同意了……”
終於,莫挽忍不住問出口;“難道她沒有向你借嗎?”
“我也問過她同樣的問題,她是這樣回答我的,正是因為喜歡,因為愛著對方,所以她的自尊不允許她做出那些的事,她一直是一個有主見而倔強的女子,在她心目中的愛情是兩人平等,她可以向任何人借,卻唯獨不會向我借,事情已經發展到這種不可挽回的地步,她讓我完完全全的將她忘記,然後去尋找自己的愛情,我置之不理,向她提出一起私奔,但媽媽是她心中的梗,根本不可能做到,過了一個月之後,她和大哥結婚了,那時我的心猶如死灰,就像是掉進了黑暗中,再也看不到一點光明,緊接著大哥給我介紹了一個女子,讓我結婚,不是她,和誰結婚又有多大的關係,和楚欣穎認識不到二十天我們就結婚了,四人一起住在裴宅,抬頭不見低頭見,那份尷尬根本無法用言語來形容,沒過多久她便生下了孩子,也就是亦桓,我再也忍受不了那種發瘋的感覺,於是帶著楚欣穎離開裴宅去了美國的分公司,這一去就是六年,但心中的感情卻仍然沒有絲毫的消失,反而隨著時間越來越深,沉澱的越來越深,六年後,我帶著懷孕的楚欣穎回到a市,這個消息沒有告訴大哥,也沒有回裴宅住,而是住在了別墅中,a市也就那麼大,遇見隻是遲早的事,在周六的一個午後,我和藍姬在街頭遇到了,身邊的人流和車流來來往往,我們站在原地,四目相對,再然後我們一起去了曾經的孤兒院,曾經去郊遊過的地方,再然後去了酒店喝紅酒,怕是連我們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喝了多少紅酒,地上全部都是紅酒瓶,兩個人醉的連方向都摸不著,暈暈乎乎的去了酒店,a市的夜色很是迷離,燈紅酒綠充滿了誘惑,再加上喝了那麼多的酒,結果酒後亂性……”
一口氣都沒有喘,蘇振宇整個人陷入了回憶中,不可自拔。
“翌日清晨,我覺得很對不起大哥,也沒有臉去麵對藍姬,而藍姬卻在此時告訴了我一件事,六年前我帶著楚欣穎離開時,她心痛如刀割,已經將自己的感情告訴了大哥,大哥憤怒,將我在裴宅中所有的照片都銷毀,也不允許傭人在裴宅提起我的名字,而我最忍受不了分離,我的愛比自己想象中的更深,每天更可以說是無時無刻都在想著她,想著她燦爛的微笑,想著曾經和她一起去過的地方,想著她穿旗袍的清麗模樣,整整六年,我無時無刻都在想她,想的自己的心都泛疼,於是我給了她兩個選擇,一個是拋棄一切私奔,去沒有人的地方一起生活,另外一個就是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還是和以前一樣,她流著眼淚擁抱我,五年前她為了媽媽和弟弟已經放棄了一次幸福,這次想要握住,於是我們就做好了決定,我將離婚協議書打印好留給了楚欣穎,而她則是留給了大哥,我們一起去了美國,看到離婚協議承受不住的楚欣穎動了胎氣,在醫院生了一個女孩,她給我打了整整一天的電話,從早上到晚上,而我早已將手機關機,那天晚上楚欣穎跳樓自殺了,我和藍姬的舉動無疑將大哥徹底的惹怒了,他派下人將孩子帶走隨意扔到了鄉下,並且將生孩子的消息全部封鎖,最終的目的就是為了懲罰我報複我,我並不得知這件事,知道的也僅僅隻是楚欣穎自殺了,我們最終在美國隻停留了兩個月就被大哥抓了回來,他那時的怒火足以將一切都燃燒,我和藍姬跪到他麵前希望他能放我們離開,結果也隻是徒然,他的自尊和威信受到了挑釁,我和他之間的兄弟情誼也自此了斷,他將藍姬軟禁,我不得靠近,同時他動用手中的權利讓我在a市無法立足,沒有睡的地方就連飯都吃不上,我便那樣離開了a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