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亦桓沒有言語,眸光落在左藍身上,其中的冷冽猶如霧氣一般在眼眶中散發開來。
移開目光,莫挽又看向了左藍;“你為什麼要這樣做?理由是什麼?”
凡是做一件事,都是需要理由的,那麼,她左藍的理由是什麼,是因為裴亦桓嗎?
這種事,裴亦桓肯定是不會亂說的,尤其對象還是左藍,如果沒有證據,裴亦桓絕對不會這樣做!
而左藍這樣做的理由,除了裴亦桓以外,她想不到別的理由。
“理由?”左藍的嘴角嘲諷的勾起;“理由你心中不是應該知曉嗎?”
“是因為桓?”莫挽的目光定定地凝視著她,身子緩緩地從床上坐起來,然後下地,走到左藍麵前。
兩人四目相對,目光都緊盯著對方。
“這的確是一部份原因……”左藍的眼角向上挑起弧度。
莫挽也不甘示弱的盯著她;“另外一部分呢?”
“當然是因為你的父親蘇振宇。”
“這關蘇振宇什麼事?”
“關,當然關,而且還是無比重要的大事,如果不是他,我的爹地和媽咪就不會去世,他是整個事件的罪魁禍首,而你是他的女兒。”
聞言,莫挽隻覺得無比可笑;“我和蘇振宇都不曾說過幾句話,你不覺得將這樣的理由強加給別人很可笑嗎?”
“有什麼可笑?即便是不曾說過幾句話,沒有見過幾次麵,但你是蘇振宇的女兒,這是不能改變的事實!”
“你是畫家,又是總裁,我以為你百閱群書,在我心中你一直高人一等,是女人中的佼佼者,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一直以來都是我高估你了。”莫挽對著左藍,一字一句的道。
曾經,她是她心目中的偶像,一個女人,既是世界上最有名的畫家,又是左氏集團的總裁,這樣的人在女人中真的事佼佼者,一覽群山。
可沒有想到的是,她的思想竟然這麼幼稚,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左藍冷笑著;“那就是你的問題,我並沒有讓你如何的看待我。”
“好,即便是這樣,有什麼不快的你針對我不就好了?你為什麼要對我肚子中的孩子動手,他還未成形,你不覺得自己很殘忍嗎?晚上,你能睡的著嗎?”
莫挽緩緩地開口道,話語一字一句的從牙縫中擠出來。
“似乎,我並沒有動手。”左藍望著莫挽;“請你搞清楚狀況。”。
“事情已經到了如今這種地步,再說這些難道不讓人覺得諷刺嗎?”莫挽的目光直直的望進她眼中;“我從未知道你原來是一個攻於心計的女人。”
“有些事情我還是能猜測出來的,比如你為什麼非要讓柳如蘇出院,恐怕這也是你計劃中的一部分……”
她並不是無腦之人,隻是從未懷疑過她,她以前是她心目中的偶像,再加上她和裴家那麼多年的感情,誰都不會相信當她做那些事情時,背後竟然存在著陰謀!
柳如蘇心中對她本就不滿,有所懷疑,隻要能將她從精神病院放出來,再加上兩句挑撥離間的話語,一切水到渠成。
別說事情發現不了,即便是柳如蘇將幕後的真相說出來,又有誰會相信一個神經病人所說的話?
左藍果然是明智的,是聰明的,她一直是最聰明的那個人,做事不會留下蛛絲馬跡。
“隻是,我想不明白的是,即便你恨我,但是有必要恨到這種地步嗎?”
“有必要恨到這種地步?”左藍哈哈哈的大笑著;“當然有必要,如果不是你從英國回來,那麼你現在所占據的一切都是屬於我的……”
“那五年對於我來說過的是最快樂的生活,有菲兒,還有裴亦桓,我們會在周末陪菲兒一起去公園,也會去菲兒所想要去的任何地方,所有家庭會做的事,我們都會一起去做,日子過得簡單卻又幸福完美,我以為便會一直這樣下去,更甚至在我過生日的時候,他會在酒店幫我預訂最喜歡的餐食,紅酒,還有花……”
“在我的腿不能站立起來的時候,也是他陪在我身邊,扶我起來,五年來,我們每天都是朝夕相處,就在我以為他會向我求婚時,你從英國回來了,然後你和爾萱還有昊天將原屬於我的一切都奪走了,菲兒也沒有了爹地,她整天悶悶不樂,我們在一起總共相處了五年,一個孩子從不會說話到會跑著跳著,那是人生中最最重要的成長,沒有了爹地的菲兒,她不再說話,整天畫畫,甚至連飯都不吃,得了腸胃炎住進醫院,這些苦痛全部都是你所給予我們的,都是你莫挽所帶來的,如果你沒有從英國回來,那麼現在一切都不會是這樣……”
靜靜地聽著,莫挽開口道;“那五年你們或許相處的很愉快,但也僅僅隻是愉快,他並沒有向你求婚,不是嗎?”
一個男人到底愛不愛一個女人,相處五年,既沒有求婚,兩人之間也沒有過親密關係,這已經說明一切!
“那是因為你打破了這一切,你從英國回來打破了,否則,我們已經結婚!”左藍執拗的說著自己的觀點。肯霧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