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她報仇,要怎麼樣替她報仇?
她這會兒心中痛苦難耐,就猶如身後有人正在追趕著她一般,要將她活生生的逼近死胡同!
毫無疑問,將公司丟掉對於她來說是致命一擊,將她打的無法從地上爬起來!
這麼多年的努力,這麼多年的辛苦和奮鬥,卻在瞬間化為烏有,這讓她怎麼承受?
在她生命中,公司就是一切,是她的全部,可是如今她生命中唯一的血液都被抽去了,還拿什麼繼續活下去?
“今天中午看到那條新聞的時候,我曾去找過裴亦桓……”裴亦憂緩緩地開口道。
聞言,左藍的眼睛微動,雖然心中對他已充滿了恨,但在聽到這句話時,心中還是升起了一絲的期待。
身為女人,怎麼能把自己作踐到這種地步?
她心中都對自己充滿了恨,可卻不由自主的想知道,想知道他心中到底有沒有一絲的後悔!
“他不肯幫忙,他說並沒有權利去插手左氏集團的事。”裴亦憂將他的原話一字不露的說出來。
即便心中早已有了心理準備,但是聽到這樣的答案,左藍的身子虛晃了一下,差點沒有跌到地上。
心中明如鏡,他根本就不是沒有權利,而是根本沒有打算去幫,那些話隻是借口而已!
十幾年的感情原來這般不值一提,從小一起長大,別人不知道公司對她的重要性,難道他也不知道嗎?
沒有了公司,她說不定會死!
但現在,他對她的死活不管不顧,完全無視,這一刻,她心中對裴亦桓充滿了仇恨,滿滿的仇恨!
“你不是說我要幫報仇?到底要怎麼樣幫我報仇?”
“辦法不是沒有,關鍵是看你舍不舍的……”裴亦憂的話語聽起來有抹深意。
左藍自然聽出來了;“什麼意思?”
“對於裴亦桓,就是要給他致命的一擊,在裴氏集團上動手,讓他一所有,他是怎麼樣對待你的,現在就怎麼樣還回去,隻是唯一不知道的是你舍不舍得?”
“我有什麼不舍得?”左藍冷冷的笑著。
“心中不是深愛著裴亦桓嗎?我讓他一無所有,你能不心疼,不恨我?”裴亦憂挑著眉,望著左藍。
“他現在都不管我的死活,將我活生生的逼到這種地步,我還去管那麼多嗎?”
如果是以前,她無論如何都不會同意,可是現在,已經不同於往日。
她所有的一切都被他毀滅了,完完全全的一切,全部都被毀滅……
“有了你這句話,我自然也沒有什麼好猶豫。”裴亦憂的眸光依然落在她身上;“如果能將裴氏集團弄過來,那麼第一件事就是幫你收回左氏集團,重新奪回權利。”
“我一向不怎麼喜歡說大話的人,要奪回裴氏,你是有準備,還是有把握更或者是有可以抗衡的資本?”
左藍的目光落在裴亦憂身上,眼角向上挑動,開口問道。
“老爺子去世時曾有遺囑,裴亦桓手上有百分之二十二的股份,我手上有百分之十八的股份,而裴亦風則是百分之十,不過現在我手中的股份是百分之二十二,裴亦桓是百分之十八,還算是有資本可以和他抗衡。”
裴亦憂的桃花眼向上挑著,開口道。
點頭,左藍的眼睛微動;“可是,亦風手中有百分之十的股份,這是個大問題。”
其餘的不說,就亦風手中百分之十的股份給了裴亦桓,那完全就反超了裴亦憂。
裴亦憂和裴亦風之間的關係,她心中完全清楚,甚至可以說裴宅向著裴亦憂的人是少之又少!
所以,裴亦風手中的股份給誰,答案已經不言而喻。
“五年前我去了法國,在法國並不是一無所獲,我也是有一些副業的人。”裴亦憂的話語說的高深莫測。
自從五年前去了法國後,他在心中就已經發誓,絕對要做出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
他裴亦風也完全可以創出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隻要在a市,一說裴亦風便是呼風喚雨,而身為裴家的長子,他卻什麼都沒有,這些全部都刺激了他!
所以,到了法國後,他就發揮自己的繪畫特長,成功的在法國最享有名譽的盧浮宮舉辦了個人畫展。
在法國,他結識了很多朋友,而且也的確成功的創出了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
如果沒有把握,他又怎麼可能會選擇和裴亦桓對抗?
所以,心中自然是有把握的!
“副業?可以說來聽聽嗎?”左藍的眉皺起,心中有些好奇和疑惑。
“當然是和繪畫有關。”裴亦憂輕描淡寫,如此說道。
沒有再多問,左藍隻是點頭道;“你隨意,我無所謂。”
的確是無所謂,反正她現在已經淪落到這種地步了,還去再多想什麼?
對於裴亦桓,她已經沒有什麼心情去管了,的確是沒有了,所有的感情都被仇恨所替代!
他對她太狠,狠到讓她沒有了退路,將她逼近了死角!
“有了你這句話,我便沒有顧忌……”裴亦憂的唇角勾起笑;“等成功後,第一件事就是幫你將左氏集團奪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