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相信,她能想到的,老夫人也能想到。老夫人總會還她一個公道。
費了很大的力氣,顧婉音才將自己的呼吸重新平複下來。不過饒是如此,顧琮瑞卻依舊感覺到了她的異常。
不過顧琮瑞也什麼都沒說,隻是默默的握緊了她的手。
她感覺到,於是轉過頭虛弱的對著顧琮瑞點點頭,示意自己沒事,唯恐哥哥擔心。
不多時,齊氏來了,眼角紅紅的有擦淚的痕跡,顯然已經哭了一場。一進門,她又忍不住啜泣,先朝著羅氏的屋子跪了,紅著眼睛到:“想不到姐姐方才見還好好的,轉眼間”
這一句哽咽的話頓時讓大部分人都有些默然。
齊氏跪過羅氏,這才向老夫人請安:“老夫人。”
老夫人點點頭,緊緊的看著齊氏:“你在花園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什麼異樣?”
齊氏一愣,隨即衝口而出:“老夫人是說——姐姐是被人動了手腳,這才”
不等齊氏說完,老夫人就皺眉打斷了她的話:“我不過是問一句罷了。你隻說就是。”
羅氏目光一縮,恭敬的低下頭去:“是妾太不過訝異說錯話了。妾在花園裏遇到姐姐後,和姐姐說了一陣子話就跟丫頭來拿花樣子了。拿了之後就回自己屋裏去了。倒是也沒覺得有什麼異樣——”
說到這裏,羅氏忽然一楞,目光閃爍起來:“不過,說道異樣,我在回去的時候,遇到一個婆子在院子裏鬼鬼祟祟的,看見我也沒有行禮,反而匆忙的避開了。”
聽見她這樣的描述,所有人都覺得這個鬼祟的婆子就是碧痕口中的那個嬤嬤——倘若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又怎麼會鬼鬼祟祟避開人?
老夫人目光一縮,趕忙追問:“那你可看見了那婆子的模樣?”
齊氏訕訕笑了:“妾也不認得,是個麵生的婆子。老夫人也知道妾平日多在自己屋裏,不太四處走動——”
老夫人點點頭,揉了揉眉心:“那既然這麼,回頭讓所有婆子都到你跟前,你好好認一認。”言罷又淩厲的看向屋子裏其他人:“今天這事情,誰也不許說出去都給我管好舌頭和嘴巴倘若我在外頭聽見一句風言風語,就統統攆出去”
一屋子的人頓時噤若寒蟬,戰戰兢兢的領命之後就再不敢多說一個字。
老夫人疲倦的揮手:“該忙什麼都忙什麼去。”
一屋子的人頓時做鳥獸散,各自忙碌。
顧昌霏皺著眉頭往前一步:“母親,怎麼——”
老夫人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眼下最要緊的事情,是先辦好你媳婦的後事死者為大,總要送走了你媳婦,才說其他的事情。難道你想你媳婦臨死也不得安寧?非要鬧得沸沸揚揚讓人笑話?”
顧昌霏頓時一縮脖子,退了出去。
顧婉音本來心裏也有些不滿,可是聽見老夫人這話,縱然心有不甘,卻也明白——眼下的確不是調查這個的時候。萬一一個不小心讓外人知道了這事,那可不是讓羅氏死了也不得安寧,要被人議論?
是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