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這個男人第一次來,她摸不清底細,她老早就攆人了,哪還輪到他在這囂張。
“寶姨,幹嘛臭著臉,好像誰欠了你八百萬一樣。”打算回住處的花甜兒正好碰到一臉憤然的寶姨,忍不住笑著調侃。
“甜兒!”寶姨兩眼發光,就像看到救世主一般,硬是在那張老臉上擠出一堆褶子。
“喂,寶姨,你想幹嘛?我要回家休息,有事別找我!”花甜兒可不是笨蛋,看到寶姨那滿臉算計的笑,她就知道,這一刻,逃為上策。
“小祖宗……”花甜兒腳還沒抬起,就被眼尖的寶姨給拽住了。
“我凍了一晚上,要睡覺。”花甜兒打個哈欠,見逃不掉,隻好采取哀兵政策。
“到嘴邊的肥魚你也不吃?”寶姨挑眉,似乎預測到花甜兒會留下來。
“好,幹了!”花甜兒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
肥魚,是她與寶姨的暗語,對於肥魚的定義,不經常在‘萬花’酒店消費,且震懾與寶姨的人脈不敢鬧事的金主,總之一句話:那就是安全可靠,等著她花甜兒騙的男人。
包間裏彌漫著淡黃色的光,唐季牧坐在昏暗的角落,他在等待。
“唐先生,讓您久等了。”寶姨扭著肥臀,推門而入,笑著介紹,“這是甜兒,不知是否合您心意?”
花甜兒也不是省油的燈,笑的燦爛如花,拿起桌上的酒瓶,徑自倒了一杯,輕聲細語,“容許我先幹為敬,若禮數不周,請多擔待。”
“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唐季牧舉起手中的酒杯,將紅褐色液體一飲而盡。
他與她,似乎才剛開始呢。
寶姨識時務的退了出去。
花甜兒往暗處走去,想套套近乎,盡快結束這一場釣魚行動,回家舒舒服服睡一覺。
倆人眼神在空中交彙,這個男人……,她望進那雙深不可測的黑眸裏,被他的目光所懾,僅一秒,她幾乎以為這個男人是恨她的,心猛然一震,身體竄過一陣寒冷。
“過來。”唐季牧淡淡開口,低沉的嗓音充滿命令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