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行了,天色也差不多了,師傅你就易容成我的樣子留在這裏等我回來!”依雪凝歎了口氣,翻出一身夜行衣到屏風後換上。
“這麼說你已經做好解藥了?”百裏輕塵也正忙著易容。
“廢話不是!”依雪凝換好裝束,從師傅進來的窗口躍了出去,“啾~~”一聲類似於鳥鳴的叫聲響起。
“喂,別這麼明目張膽啊!”百裏輕塵在屋子裏無奈的叫了一聲。
“我走了!”絨絨輕輕落在屋頂,依雪凝爬了上去。
“去吧。”
“吱~”
一聲嘹亮的雕鳴,絨絨在轉眼間已經帶著依雪凝衝進了雲層,開始朝柳州城而去。
拓跋從政被雕鳴驚醒,有種不好的預感,立即趕到依雪凝的院子。
“這是幹嘛,大半夜的擾我睡覺。”百裏輕塵學著依雪凝的調調,推開門。倚在門邊打了個嗬欠,看著一群揮著火把的士兵和一臉明顯剛從床上爬起來的拓跋從政。
“你還在?”拓跋從政也不知道怎麼的,總感覺有什麼不對勁,但是她人好好地在這裏呢!
“廢話,大半夜的不睡覺我能去哪!”百裏輕塵扯了扯嘴角,那臭丫頭肯定是故意讓絨絨把人叫起來的!逆徒啊逆徒!
“你……我們走!”拓跋從政臉色鐵青的帶著人離開了。
“切……”想看穿我的易容,你們還嫩了點!百裏輕塵關上門。
“絨絨,到了!”一身黑衣的依雪凝輕手輕腳的來到百裏佑塵的營帳外。
“誰!”李默敏銳的感覺到有人靠近,抽劍便迎了上去。
“閉嘴!”依雪凝低喝一聲,一手抵住他的攻勢。
“王妃?!”李默立馬收起劍,點亮燭火,“您不是在蠻夷國麼?”
“就那個破地方能困住我?少廢話,拿水來!”依雪凝從腰間取出一個小瓶子,倒出了一粒黑色的藥丸。
“是!”李默倒了杯水遞給她。
依雪凝扶起百裏佑塵,將藥喂完片刻後,他便開始醒轉。
“唔嗯……”百裏佑塵隻覺得渾身像是要被拆散了一般的疼。
“阿佑,你醒了,感覺怎麼樣?”依雪凝輕輕撫著他蒼白的臉。
李默見此默默地退下了。
“凝凝,我沒事了……”百裏佑塵伸手攬過依雪凝,虛弱的道。
“傻瓜,你的傷我會不清楚嘛,別逞強了!”依雪凝雖然嘴上強硬,但是還是乖乖的窩在他溫暖的懷裏,不想動。
“凝凝,你很冷嗎?為什麼身上如此冰涼?”百裏佑塵輕輕撫著她的後背,卻感覺到她身上有些微濕的涼意。
“剛剛從絨絨身上下來,飛太高了……”依雪凝囁嚅道,伸手環住百裏佑塵的腰,臉貼著他的胸膛。
“你呀,”百裏佑塵無奈的一笑,“累了麼?”
依雪凝點點頭,“恩……”不知道為什麼,倚在阿佑懷中,就開始覺得好累,很想睡覺……
“那睡吧。”百裏佑塵摟住她,伸手拉起滑下去的被子。
“好……”依雪凝迷迷糊糊地應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