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依雪凝扯著胸口的衣服蜷縮在床上,臉色慘白中透著因過度忍耐而憋出的暗紅,額際豆大的汗水不斷滾落。
該死的,這忘情蠱發作的時候真的好疼……猶如生生撕裂靈魂的痛,讓她忍不住將嘴唇都咬破了。
“阿佑……”她低聲呢喃。
在柳州的百裏佑塵正在準備給依雪凝回歸的禮物,一尊栩栩如生的玉像,不過他突然間覺得心口一陣抽痛,手中的刻刀便在如玉般的手上劃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鮮血直流,但是他恍若不覺,而是略有些呆滯的望著虛空。
“王爺!”李默剛進門便看到這一幕,瞬間衝上來給百裏佑塵止血,“您怎麼這麼不小心!”
“無妨,不過是一點小傷罷了。”百裏佑塵臉色略顯蒼白的看了眼衝過來的李默,他在意的是方才他那一瞬間的深刻靈魂般的痛楚。
“小傷?都見骨頭了!要是王妃看到還不把我皮剝了啊!”真是的,也不知道王爺是怎麼搞得。李默小聲的抱怨著。
“讓你費心了,沒事了,不過是一時晃神而已。”百裏佑塵扯出一抹笑容。
“那您早點休息,別太晚睡了,不然我告訴王妃去。”李默無奈的看著他,雖然這麼說,他也不敢管太多啊。
“我知道了,就知道拿凝凝來壓我!”百裏佑塵瞪了一眼李默,“好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恩。”李默點點頭便離開了。
百裏佑塵蒼白著臉望著幽遠的黑夜,“凝凝,你還好嗎?”
依雪凝似乎有感覺一般,微微扯出了一個笑容,“我沒事……佑塵,等我回來……”
“呃……”依雪凝忍著撕裂魂魄的疼痛,一邊在腹議,該死的拓跋從政,這個混蛋,我一定要讓你死的很難看!
不知道過了多久,依雪凝疼的昏死了過去。
第二日,依雪凝看著床前的女子,目光疏離又冷淡,“你是誰?”
“雪凝?”紫洛衣驚訝的看著她,難道忘情蠱已經發作了?
“你認識我?”依雪凝忘卻了所有的事情,除了自己的名字。
“恩,我是來給你解蠱的。”紫洛衣取出一顆紫色的藥丸和一封信,“這是你自己寫下的信件,為了記住你想要記住的事情,這顆藥丸是解蠱的,需在蠱蟲發作的第三天服下。”
“我寫的?”依雪凝看著上麵的字跡,確實是自己的筆跡,而且還是使用的巫界文字,確實不假。
“你先看吧,我先走了,以防皇兄發現。”紫洛衣不敢久留。
依雪凝並沒有理會她,而是看起了自己寫的信。
紫洛衣見此便默默離去了。
原來如此。
看完信件的依雪凝緩緩勾起一抹笑容,拓跋從政,你想利用我殺了百裏佑塵,別做夢了!
洗漱完依雪凝換上一身黑衣,走出了房間。
拓跋從政恰好來看他的俘虜,便看到了一襲黑衣,長發高束的佑王妃,一臉冷酷的樣子。
“你要去哪裏?”拓跋從政直覺她變了,但是這個女人很狡猾,說不定是來整他的。
“你是誰?”依雪凝冷然的皺著眉頭,似乎是在想他的身份。
“你真的忘記了?”拓跋從政想從她的表情中找到一絲破綻,但是卻發現她好像是真的忘記了。
“我不該忘記麼?”依雪凝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
“哼,忘了就好!”拓跋從政不去看她那嘲諷的表情,光是想到讓她和百裏佑塵自相殘殺就興奮的想大叫。
“你要我做什麼?”依雪凝不動聲色的問。
“隨我上戰場!”拓跋從政迫不及待的想看看百裏佑塵見到他心愛的女人與他作對會是什麼樣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