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向千山掛了電話,剛抬腳準備進入大門。一不小心跟旁邊跟自己差不多高的一名男子撞了下肩。兩人互看一眼,微微欠身忙微微笑對對方說了句對不起後便進了大門。
剛下火車,便急急忙忙的攔車趕來了醫院,身上就一個背著洗漱用品和車上沒吃完的半塊麵包和一瓶農夫山泉。
都是受時小果的習慣影響,不論去到哪裏,包裏必須裝好作為男生必備的洗漱用品和一點吃的,喝的就買農夫,因為好喝,還甜。
真的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但主要還是被時小果給罵的。
盡管知道向千山就隻中意小學那個因恨生愛的姑娘,卻還是會開玩笑說:“你看看你,作為一個男生,自己形象都不顧,你能找著女朋友嗎?”
然後邊罵邊給他買男生用得到的洗漱用品,和簡單的護膚品。
就算知道男生一般不會喝沒有味道的礦泉水而喜歡有味道的飲料,也還是會說:“農夫山泉它不甜嗎?偏偏喝添加劑多的、越喝越渴的飲料。昂?”
然後一邊找著他平常喜歡喝的紅茶或綠茶。
讓向千山真的是有時候心裏嘴上抱怨囉嗦念叨,心裏卻是滿滿的暖意。
哎,誰叫她刀子嘴豆腐心,還總是為身邊關係好的朋友著想。不然的話,關係一般的直接會被冷到自動退縮,不會靠近。
就像當初打球的時候,一臉冷冷的站在球台邊上等著上場,然後麵無表情認真的打球,輸了也是默默地放好牌子,下台。
一副生人勿近,自帶隔離防護罩般的模樣。
誰知道後來,漸漸熟識了之後,隻想說一句,“臥槽,我當初怎麼會認識這樣憨戳戳的傻子。”
但是卻從未後悔認識她。因為在初中畢業後生病的那幾個月裏,是她打電話過去問候,去關心;是她在他父母吵架,幾次鬧離婚時,難過的時候給他打電話陪他聊心事;是他在外麵工作時,心裏迷茫、昏昏度日、否定自己時是她告訴自己其實他也不差;是他在緬懷初戀心生自卑時,是她的鼓勵他勇敢,豪氣淩雲地說著“我們去搶親”……
哎,誰讓他是小弟,做為姐姐的她定然是要多幾分操心和關懷的。
向千山看著電梯玻璃裏的自己,頭發有些淩亂,伸手理了理,又擺出一個燦爛的笑隨即又迅速收回。
11樓的紅燈暗了下去,向千山第一個出門,然後在順著門牌上的號碼找著數字37。
11樓全是重症監護室,走廊上空蕩蕩的,死氣沉沉。
向千山停在門前,禮貌地敲了敲門。
“請進。”羅大陸聽到敲門聲,腳步輕快地走到門邊為向千山開了門,“請問你是?”
“你好,我是時小果的小弟向千山。”向千山笑笑說,又補充道,“那天是你接的電話,並且告訴我地址的。”
“哦,請進請進。”羅大陸讓出一點位置。
向千山剛走進去,李琅和他女朋友便出現在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