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視線變得模糊2(1 / 2)

昨晚說好的不去,卻在第二天上完班以後急忙跟上司請假並訂往桐城的票。

桐城海拔高,從台城的30多度在下車之後就降了好幾度,涼快。

飛機票太貴,選了便宜點的動車,卻也是足足坐了3個多小時。等下還要轉中巴車轉公交,難受,關鍵還不太認識路。

作為妥妥的宅男,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是不會出門的。

早知道就不來了,偏偏這腳不受控製。林韜看著自己的腿腳,莫名地越看越不爽。

跟羅大陸問了詳細地址,一下車便直接坐車趕到時小果所在的醫院。

剛踏進大門,消毒水的味道直直地灌如鼻腔,讓人一陣難受。

“你是?”躺在床上的向千山,疑惑地看著眼前陌生、與自己差不多高的男子。

“你好,我叫林韜,呃,時小果的初中前男友。”林韜一時語塞,腦子轉了下,說。

“你好,我是她小弟,向千山。”向千山看了幾眼林韜,自我介紹道。

“嗯,她情況怎麼樣了?”坐定,然後問道。

“呃,還行,還處於深度昏迷。”向千山看了看手機,抬頭說。

“怎麼弄的?”

“車禍。”

“什麼時候?”

“半個月前。”

“大概什麼時候好?”

“不知道,醫生說,她的潛意識太深,一般情況下很難醒來。”

“嗯,謝謝。”

“不用。”

氣氛逐漸恢複安靜。

“大韜?啥時候來的?”兩人正坐著,羅大陸拎著吃的推門而入,目光在平常沒出現過的男子身上逗留了一下,微微驚訝地說。

他以為,林韜那天問的時候,有想到過他回來,但是沒想到那麼快。

再者以前男友的身份,來看生病的前任,難免有些尷尬,而且林韜應該還在北方上班,但是桐城在南方。

“呃,剛到沒多久。”林韜笑笑說。

“坐。”羅大陸拉了一根凳子,放置在時小果床邊靠牆的位置,對著林韜說。

“嗯。”

氣氛有一點點尷尬,三個大男人,屬實找不到什麼話題。

羅大陸問了下向千山簡單的日常情況,見無異常,便也坐了下來,玩起了手機。

他曾想過與時小果再次相見的場景,在桐城的車站,在路邊的某個攤點,某家零食店或者水果店門口等等,但絕對不希望是在醫院的病床上。

床上是罩著氧氣麵無表情的時小果,安靜得不太像話,或許是習慣了她總是喜歡說個不停的嘰嘰喳喳吧。

喉嚨裏是想叫卻叫不出口的呼喚,心裏一股股難受的酸澀。

他以為,能心無波瀾地麵對,甚至在來的路上,準備好了特別想知道的問題:你結婚了沒?為什麼一直聯係不到你?

但現在,似乎都隻能放在心裏。

“她男朋友或者她老公呢?”林韜試探性地開口。

“沒老公也沒男朋友向千山。”羅大陸說。

“哦哦。”林韜壓抑著內心莫名歡呼的小雀躍,假裝鎮定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