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宅大廳。
傅朝生和韓虎臣從客堂走出,看到韓北廷身旁的古華服中年人,神色皆微微一怔。
每一位宗師,都是人中之龍,放在古代,那都是神仙般的人物。
不過,宗師之間,亦有高低之分,這位古華服中年人,就是一位鼎鼎大名的宗師,在華夏宗師榜上,排名前列。
張鬆嶽,西南宗師,精通藥理,號稱‘國醫聖手’,與北方的‘國醫聖手’李仁峰齊名,整個華夏隻有兩人獲得‘國醫聖手’的稱號。
兩人都有過多次將人從死門關拉回來的傳奇事跡。
在華夏醫藥界,張鬆嶽與李仁峰就是泰山北鬥,合稱‘南張北李’,醫術蓋絕天下。
如此人物,就算同為宗師,亦得禮敬,醫者掌生死,誰都不敢打包票,日後自己沒有求到他的時候。
韓虎臣快步向前,雙手抱拳,以華夏古禮敬之:“張宗師遠道而來,韓某未曾遠迎,失敬失敬。”
若是一般宗師,傅朝生肯定是等對方先拜見,不過麵對張鬆嶽,他卻是先開了口:“見過張宗師。”
兩人後麵的韓妍曦,更是恭恭敬敬的行晚輩禮:“晚輩韓妍曦,見過張宗師。”
張鬆嶽向韓虎臣微微點了下頭,對於韓妍曦隻是一眼掃過。
麵對傅朝生,張鬆嶽也不敢托大,抱拳回禮:“見過傅老。”
韓虎臣看了兒子韓北廷一眼,道:“北廷,你將張宗師請來,怎不通知我,我未至門外相迎,豈不失禮?”
韓北廷一摸腦袋,道:“爸,我遠赴雲滇,一路馬不停蹄,好不容易才將張宗師請來,一路奔波,終於在今天趕回了家,一路上太急火,忘了通知你了。”
韓北廷說著很是抱歉的樣子,但臉上卻暗藏著一絲得意的笑意。
傅朝生、韓虎臣都是聰明人,一眼便看出了韓北廷的用意,兩人心中甚是無語。
不過,張鬆嶽一代宗師,既然來了卻是不能怠慢,隻能客客氣氣的招待。
韓虎臣此刻,心中更是有些訝異,以張鬆嶽這等人物,哪怕是他親自去請,也未必請得過來。
韓北廷一個中級基因戰士,根本不可能入張鬆嶽的眼,竟然能將張鬆嶽請來,並且還來得這麼快,屬實令韓虎臣出乎意料。
這正是韓北廷的得意之處。
以張鬆嶽在宗師中的地位,哪怕是一般的大人物,想見他一麵都難,韓北廷到了雲滇,先以傅朝生的名號,叩開了大門,見到了張鬆嶽。
一開始,韓北廷請張鬆嶽前往東廷市為傅朝生治病,張鬆嶽是拒絕的。
張鬆嶽何等人物,別人找他治病,除非是自己不能動,否則哪個不是親自登門拜訪,上門求醫。
傅朝生遠在湘南省東廷市,離雲滇省數千裏之遙,張鬆嶽若是千裏迢迢跑去東廷市給傅朝生看病,好像是奉命前去似的,太掉份。
如果傅朝生還在華夏中樞,身為元老,事務繁忙,脫不開身,張鬆嶽派人來請,張鬆嶽還能親自前往。
可現在……傅朝生都已經從中樞元老退休了三十年,影響力大不如在任時,張鬆嶽自然不願親自上門去醫治。
當時,張鬆嶽一口回絕了韓北廷:“傅老若有病,可以讓他前來雲滇,張某定當全力一治,讓張某前去東廷市……就算了吧!”
韓北廷的父親是市長,外公是退休的中樞元老,他見過不少身居高位的大人物,深知這些大人物心中極在乎一個‘名’字。
所以,韓北廷當際道:“張宗師有所不知,我外公這病,北方的國醫聖手李仁峰宗師也看過,但沒能治好,我就說……要不請南方的國醫聖手張宗師來看看,也許張宗師的醫術,能更勝李仁峰宗師一頭?”
此話一出,張鬆嶽外表不動聲色,心中卻實在是高興得很。
醫藥界將他與李仁峰並稱為‘南張北李’,但實際上,張鬆嶽並不認為在醫術上,華夏有人能與他並列,自認為醫術要比李仁峰更高一籌。
韓北廷繼續道:“張宗師,您猜我外公怎麼說?我外公說,南張北李,齊名天下,李仁峰宗師治不好的病,張宗師肯定也治不了,所以……就不要麻煩張宗師白跑一趟了。”
張鬆嶽心中剛剛湧出的喜悅,頓時沒了,道:“那你還來。”
韓北廷道:“張宗師,晚輩信您啊!並且……張宗師您不知道,兩天前我外公在公園裏遇到一個十七歲的高中學生,就因為那個學生一眼看出我外公有病,我外公就覺得他是醫術天下第一的高人,請那個學生為他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