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陰謀(1 / 2)

昏暗的房子,中間一個八卦圖,旁邊的鼎中燃著紫色的火焰,甚是詭異,其他地方空無一物,壁龕的油燈忽明忽暗,映照出坐在八卦圖中間中年人的滿頭大汗,緊皺的眉,扭曲的臉,緊閉的嘴,無不顯示他此刻忍受的痛苦。突然,充滿血絲的眼睛猛地睜開,雙手向上“啊”地大叫一聲,“噗”。。。。。。一口鮮血噴出,染紅了他的道袍。練功房的大門被撞開,兩名男子急忙扶住中年練功者,一前一後盤腿坐好,同時運功雙手分別抵住前胸後背以護心脈。約摸盞茶時間,年輕男子同時鬆手並調整內息,中年男子亦開始自行運功調整。再過盞茶時間後,中年道士慢慢睜開眼睛,目露困惑之色,淡淡地到:“吾精心修煉驚**二十載,這第七層蒼穹一氣練了整整六年,還是無法突破,也就無法修煉後麵的第八層石破驚和第九層下獨尊。哎。。。我這修道人怎麼也沒修成。。。”搖了搖頭,一抹苦笑爬上嘴角。

那兩個年輕男子中的一個瘦削男子,年約十五六歲的樣子,尖而窄長的臉上,狹長的眼中顯著無害般地光,但那深藏的陰狠確從頭到尾的顯在全身,全無少年應有的稚氣,他啞著嗓子輕聲到:“師傅,下武功,循序漸進可以穩穩練成,但也有不少近道,或者借助他人幫助,亦或者借助奇珍異物。”聽這言語,想是這道人的弟子了。

另一個年輕男子,年約十八,臉上透著淡淡的儒雅,長發未束,額前的一縷劉海更顯他的風流不羈,但齊整的一身白衣、坐的筆直的身子,端正的臉上一雙明亮的眸子透著嚴肅:“成竹師弟,不可胡。”原來是師兄,看來這二人都是這道人的弟子,隻是兩人倒是有很大不同。大弟子接著很認真地道:“師傅一生精心修煉,已有所大成,豈需借助那些歪門邪道?”然後眼睛看向中年道士:“師傅,您也曾過:修煉武功不可急功近利,忌急躁,需循序漸進。弟子覺得師傅暫時隻是還未悟到,也許機緣一到就可一朝突破的。”

“哎”道人歎了口氣,“家師曾經言我修煉不成九層驚**,我不相信,如今,二十年過去,果真是沒修成啊!浩塵,成竹,為師就你們這兩個弟子,不瞞你們,為師當年乃是受人迫害才失了家師的信任與督導,其實,這驚**本就需借助一樣寶物便可修煉更快,隻是”突然,眼中一絲恨意一閃而過,即刻隱藏,“隻是當年,我遭人迫害,師傅亦遭人毒手,那寶物也落入奸人之手。”緩緩抬起頭來,朗聲道:“我還是不信,我就不信我修,會真的修不成下獨尊,我一定要成功,師傅,我一定會成功的。”兩人都默不作聲,因為心中知道,與修道人相處十多年,這師傅一心修煉,卻從不提起師門之事,也不許問起,今日突然提及,想是師傅要做什麼決定了吧!

修道人轉而語氣一緩,輕聲對亦浩塵到:“浩塵,你且先去準備煉丹的材料,皇上越來越重視煉丹進度,我們萬不可大意拖延了。”

“是,師傅。”然後行了個禮便退出去了。

修道人見他已離去,看了成竹一眼,又搖了搖頭輕聲一笑,對著低頭不語的徒弟:“徒兒,你怎知這驚**可以借助寶物才可修習?為師好像從沒向你過吧?”眼中有著一絲陰狠,似要看穿這徒弟眼中是否深藏著什麼秘密。

“嗬嗬”,成竹嗬嗬一笑,也不抬頭,隻斜撇著修,“師傅,徒兒也想要修煉驚**,但是徒兒想要快點練成。”接著,抬頭看向那鼎中燃燒的火焰,眼中也在燃燒般,像是那火焰更像是仇恨在跳動:“徒兒要報仇,徒兒的父母都死於拈花訣,這下,想來也就隻有驚**能克製得了拈花訣。徒兒心急,所以自己去查找過這驚**的來龍去脈,自然。”頓了一下,看向修道人“自然也就查到了師傅當年,陷害師兄,弑殺家師、搶奪秘籍、潛入皇宮等等的過去。所以,所以。。。”雙膝跪地,朝修道人磕頭道:“所以懇請師傅讓徒兒修煉驚**,徒兒願意去找出‘寒冰烈焰珠’獻予師傅,隻求師傅授徒兒驚**。”

修道人一驚,拈花訣,寒冰烈焰珠,“好,好,好!”修道人久久不語,卻連了這三個好。

俯首在地的人嘴角一抹邪異的笑一閃而過:“願為師傅赴湯蹈火。”

“為師也不多什麼了!你隻需記住,很多時候,人也會有無可奈何的時候。什麼該忘記,什麼該記住,什麼可以,什麼不可以,你這麼聰明自是知曉的。”然後彎腰向著地上的人道“寒冰烈焰珠在湘陰劉家手裏,至於拈花訣,隻有繡花宮花仙級別及以上的人才有資格修煉,皇上的丹藥,還差幾樣藥引子,為師傳授給你,藥方不可讓你師兄知道!”完又站直了身子,“你自己見機而行就是。去吧!”

成竹叩首行禮便退出來,關上門的瞬間,臉上顯出毫不掩飾的鄙視與恨意,心想,他有機會報殺父殺母之仇了,卻是需要借助另一個仇人的手,自己認賊作父、委曲求全的隱忍,希望父母泉下有知,能理解他的行為。

成竹一走,修道人雙目無神地看著鼎中之火,似乎要回憶些什麼,然後把眼狠狠一閉,將那痛苦的思緒生生切斷。到底是怎樣不堪回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