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回憶(1 / 3)

昆侖山下的氈房中,紫炎的手中拿著三支香,然後對著供桌上的兩個牌位叩首磕頭,再起身又鞠了三個躬,才將手中的香插入牌位前的香爐中。旁邊站著的琉璃、倉亞和銀駒都低著頭。

“大伯,當年二伯到底是怎麼死的?”紫炎對著銀駒道。

“少主,屬下不敢當,您還是直呼我等的名字吧!畢竟尊卑主仆有別,當年隻是權益之計,才讓少主這麼叫的,已然冒犯少主十四年了,屬下有罪。”銀駒躬身道,一旁的倉亞和琉璃亦躬身對著紫炎。

“既然我是你們的主子,那你們就得聽我的。我的命是你們不顧一切保住的,你們就猶如我的再生父母。不管我本來該是什麼,現在的我才是真的,你們已然是我的爹娘和大伯。”紫炎堅定地道。

“少主,我對不起家主和夫人,我。。。。。。”琉璃一下就跪倒在供桌前,淚流滿麵。

“娘。”紫炎也跪倒在琉璃麵前,然後將她扶住,引得倉亞和銀駒也對著紫炎跪下了。

“紫炎此生,永遠都是你們的孩子。你們保我性命,將我養大,讓我平安開心地成長,你們沒有對不起任何人。我心意已決,你們在我生命中的角色永遠都不會改變。”然後將琉璃扶起來到中間的火堆邊坐下,也示意要倉亞和銀駒都起來。

四人席地而坐,此時劉紫炎卻還是坐在了位首。他的表情是從未有過嚴肅,“大伯,你們帶我與我母親分開後,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四大護衛隻有你們三個了?”

“少主,當年,我們與夫人分開的時候,蝴蝶穀的化蝶和朝廷勾結,帶著大隊人馬前來追殺我們。夫人原本是武林中繡花宮的聖女,隻是後來嫁到了劉家。繡花宮與蝴蝶穀向來勢同水火,蝴蝶穀那次就是衝著夫人去的。少主是劉家的嫡傳血脈,家主分別時特意托付你於夫人和我等四人,夫人為了保住少主,便決定要我們帶著你往北走,她帶著姐往西走將他們引開。臨別時,夫人將寒冰烈焰珠分別給了你們兄妹,你腹中的是烈焰珠,而你的妹妹紫焰姐腹中的是寒冰珠。烈焰珠熾熱無比,能助長內力,所以少主有著得獨厚的條件,不修習內功,也是內功了得,烈焰珠的熱量能在你周身遊轉又不會傷及你的身體。聽夫人,這寒冰烈焰珠,隻有烈家人的氣息養著,才能是下至寶,離開烈氏血脈的氣息超過十二個時辰,就會變得跟石頭一樣不值錢。雖然你和紫焰姐是劉氏,但是身上依然流著烈氏的血,所以你們兩人的氣息可以養這神珠。”銀駒道。

“那後來呢?”

“後來。。。。。。”銀駒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之中。。。。。。

“駕,駕,駕。。。”

“駕。。。”

“駕。。。”

“駕。。。”

蜿蜒狹窄的山道在崇山峻嶺間穿過,山道的一邊是陡峭的山壁,另一邊就是百丈懸崖,懸崖下麵是厚厚的霧氣,看不見底下是河流還是山穀,四匹馬就在這凶險的山道上飛奔,最前麵的一匹馬上是銀駒,他一邊探路,一邊警惕地看著前麵。這樣的山道,如果後有追兵,前麵再有人堵截的話,他們隻有死路一條,所以必須以最快的速度通過這峽穀。緊隨其後的是琉璃,她的背後綁著一個熟睡的孩童,那便是劉紫炎了,後麵是倉亞和甲申斷後。

“噔、噔、噔。。。。。。。”山穀中回蕩著馬蹄聲聲。

“大哥,後麵有追兵。”甲申大聲到。

“琉璃,快點。”銀駒焦急道,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甲申已經中毒不能動武,山路隻有一條,又如此凶險,他們的處境十分危急。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趕在追兵追上來之前離開這座山穀,他們就能不那麼被動,否則,誰都有丟掉性命的危險。

“駕,駕。。。。。。”

“駕。。。。。。。”

大家都快馬加鞭,馬發出一陣陣嘶鳴,似乎也感受到眼前的危急形式,不停地加速向前跑。

“咻”的一聲,一支箭從甲申左邊擦身而過,“心”,他大叫一聲,所幸沒有傷到任何人,箭射到了路麵上。

“大哥,後麵的騎兵有弓箭,我們都進入他們的射程了,看來離我們很近了。怎麼辦?”倉亞到。

銀駒稍微減速在路邊,邊跑邊:“你們先走,我來斷後。”話間琉璃已經從他身邊衝了過去。

倉亞和甲申也減速,“大哥,你保護琉璃,我來斷後。”甲申到。

“不行,你已經中毒了,隻是被暫時克製了毒性的發作,不能運功,否則就會加快毒素在周身運轉而引起毒發身亡啊。”銀駒堅決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