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的瘋狂,左魅影的秀眉微蹙。
淩厲的劍鋒攜著鈴聲而來,直直對著時來風的麵門而去,卻在千鈞一發時一個側轉,對上了右司音。
對稱的劍痕將女子血色的獠牙麵具劈成兩半,鮮血冉冉,她死時猶帶著滿腔的怨念和仇恨,死不瞑目。
僵直的屍體跌落在地,時來風閉著雙眸,喉間艱澀,利劍從手心滑落,他拽著手心,麵上青筋跳動,幾乎咬碎一口銀牙。
漫天的大火將黑夜照得通亮,形同白晝。
*
氈房內燒著熊熊的炭火,有些刺鼻的煙味。
彪形大漢坐在角落,麵前的小桌上放了一盤烤全羊,他拿了一把精致的小刀,將羊肉切割成一小塊,津津有味地吃起來。
而他的正前方,兩根木柱上捆了倆人,正是時來風和錢多多。
“你將我的阿簡藏到什麼地方去了?”
“夫人自己看護不利,將孩子搞丟了,怎麼還要向我問罪?你的孩子去了哪裏,我怎麼知道?可能被人抱走了也指不定。”
那人喝了一口羊奶,有些嘲弄地看了錢多多一眼。
時簡確實不在他手上,他隻是用此辦法將女人騙來。
錢多多卻是鬆了一口氣,時簡沒有被他們擄來,或許會相對安全一些。
“沒想到你們這群人這般卑鄙!”女子瞪著一雙貓眼,此時蓬頭垢麵,卻依舊不顯狼狽。
這件事,她是內疚的,她成了時來風的軟肋,拖累了他。
側眼看去,男人身上被施了鞭刑,渾身好似浸了水般,衣裳緊緊地貼著肌膚,男人的臉上已經灰白一片,歪著頭昏了過去。
錢多多的心髒一陣收縮。
“嗬,說我卑鄙,我可還有更加卑鄙的手段呢!”那人興起,此時踱步到女子的麵前,一隻手捏緊了錢多多的下頜,隻聽哢擦一聲,已經卸了女子的下巴:“夫人都這般年紀了,容貌還能保養得這麼好,看這模樣,比許多黃花閨女還要嬌嫩,正好可以用來犒勞我的兄弟。”
那人的目光逡巡在錢多多的胸口:“隻是,你們漢人的女子,身材沒有我們大漠的女子前凸後翹。”
那人笑得猥瑣,一雙油膩的手貼著錢多多的肌膚,受著這樣的淫言穢語,女子隻覺得胃中翻江倒海,下一瞬已經吐了起來。
漢子尚不及避開,被吐了一聲,低頭能嗅著一股子的酸臭味,整個人都變得狂躁起來。
手下一個動作,就扇了錢多多一個響亮的巴掌。
那處地方火辣辣得疼,隻覺得眼前一黑,竟是有刹那的眼盲。
有鮮血從自己的嘴角漫延出來,錢多多咬著下唇,不願發出呼痛聲。
“倒是個倔強的女人!”那人咬牙切齒,小刀在切割掉繩索,女子就向前傾去,咚得一聲砸到了腦門。
她被人鎖了內力,又被綁得久了,此時完全使不上力氣,便好似一條蚯蚓般孱孱地蠕動著。
“來人啊,將這個女人拉下去,給我往死裏地欺負,若是死了,倒也幹淨,直接丟到狗窩裏去,喂了獒犬。”
這般殘忍的話脫口而出,漢子的麵上卻是一派輕鬆。
錢多多不由一陣痙攣,她試著掙紮,然而下一刻,卻被人架住了腋下,半拉半拖地帶到了氈房外。
這樣粗魯,膝蓋擱著地麵,那處的衣料已經破敗,磨出了一路的痕跡。
錢多多失了掙紮的能力,此時更不願叫喚出聲來,她越掙紮,施暴者隻會越興奮。
夜風撩動著女子的發,帶著輕微的涼意。
天空窸窸窣窣地下起了小雪,錢多多吐了一口渾濁的氣,閉上了眼睛。
他們一路,穿過無幾個氈房,一直到後營去,那裏,有許多的軍妓。
兩個男子與錢多多擦身而過。
一人頓住了腳步,回眸朝錢多多的方向看去。
那個女子,看起來好似被折磨得不成人樣了,整個人就像是一塊破布,了無生氣,隻是這後背,挺得筆直。
“主子?”小八惑然開口。
“這人,似乎有些眼熟。”司徒莫離失笑,最近的自己,感情過於細膩了些。
倆人不再多言,繼續往前方走去,剛才發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個小插曲。
錢多多被那倆人丟到了一個茅草地,有些陰濕,昏暗中,她的感知特別的敏感。
還沒容她多喘兩口氣,就有幾隻手來扒拉她的衣裳。
粗厚的手劃過她的肌膚,引得一陣戰栗。
有人壓到了自己的身上,對方身上有濃烈的汗臭味,吐息間,還有酒氣。
男人的手在她的身上作怪,令人惡心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