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飯,霍北辰走到外麵去接一個電話。成甜甜和田叔都搶著要去洗碗,各有各的道理,誰也不肯讓誰。
成甜甜年輕氣盛,伶牙俐齒,眼看就要占了上峰。
一直冷眼看著他們爭論沒吭聲的慕淩軒突然冷冰冰地來了句:“手都被燙傷了,還逞什麼強?去一邊歇著去。”
咦?成甜甜愣了下,正準備去端碗的手又縮了回來,拿起來仔細看了看,有些奇怪:“你是在說我嗎?我的手是燙著了,但是沒有傷啊。”
靠,他怎麼又忘了跟這個女孩交流永遠需要不同常人的思維?慕淩軒臉色一黑,懶得再理會她,直接離開飯廳。
成甜甜還站在桌邊,不服氣地小聲嘀咕:“本來就沒有傷嘛,隻是破了點皮而已,洗一下碗又不要緊。”
田叔笑了笑說:“成小姐,慕總不想要你洗碗,你就歇歇吧。”
成甜甜隻好無所事事地來到客廳,她來這裏是當保姆的,心裏很明確自己的職責。不讓她幹活,她還真是不習慣。
客廳裏電視都沒有關,還在播放著熱鬧的節目,卻並沒有人,慕淩軒也不知道到哪兒去了?
成甜甜暗暗地想,他一定上去看喬若雪去了吧。心中不由又泛起一絲難言的滋味,似乎有點兒酸,又有點兒苦……
怔怔地在這個陌生而豪華的客廳裏站了一會兒,她思忖著要不要現在上去收拾房間?
突然聽到“啪”地一聲脆響,成甜甜嚇了一跳,順聲看去,隻見慕淩軒就站在離她不遠的沙發邊,正將一個棕色塑料瓶以及一包醫用棉簽重重地放到茶幾上,臉色依然冷得像冬天結了冰的河麵:“這是碘伏,過來擦點!”
呃,成甜甜又有點弄不清狀況了,眨了眨眼睛問:“我嗎?我不需要擦藥啊。”
“燙破皮了還不用擦藥?你以為你是鐵人?”慕淩軒心底那股無名之火直往上衝,簡直就想要吼起來:“過來擦藥!”
“我不是鐵人,可我的手真的不要緊啊。”成甜甜心想,這人耳朵怎麼就那麼靈呢?剛才明明走了的,自己小聲嘀咕的一句話,他竟然也聽清了?
為了表示自己真的沒事,她專門將右手伸出來給他看了看,很認真地說:“你看,好好的啊。”
慕淩軒那張俊朗逼人的臉更加冰寒難測,冷冷地掃了一眼她那無辜的右手,語調生硬:“好吧,算我多事!”
咦?這是神馬意思?成甜甜揉了揉頭發,有點不知所措。
他這是在關心自己麼?生氣自己不識抬舉?不擦他好心好意拿來的藥水?
可是關心就關心,幹嘛總一副像是自己欠了他錢不還的樣子?真是莫名其妙誒……
慕淩軒已經不再理她,徑自在沙發上坐下來,拿起遙控器隨意調換著電視頻道。就好像站在一邊的成甜甜是空氣一樣,眼睛裏根本看不到這個人。
成甜甜無語地撇了撇嘴,決定雖然他不顧情麵,自己還是要跟他講點禮貌的好,便客客氣氣地說:“那個,慕總,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先上樓收房間去了。”
“你不等霍北辰來了?”慕淩軒淡淡瞟她一眼,神情恢複他慣有的那種嘲謔和玩世不恭:“剛才在廚房裏夫唱婦隨,配合得挺默契的嘛。怎麼?這會兒不準備跟他說一聲就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