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麻將的地點定在六環上有名的“企業菁英聯盟俱樂部”,來這裏的人都是在某一領域賺到了大把銀子的精英,這兒一個月的會費夠我貢小米當牛做馬一整年的。我想如果讓我自己掏腰包,我是死都不和選擇來這裏來的,何況這隻是郭乙然選來打麻將的場所,消費另計不算。
敗家哦,我心疼死了。
郭乙然從汽車內的小抽屜裏拿出幾捆人民幣,用手掂掂,對我說,“今天晚上我和貢小米的任務就是把這些錢都輸給那個李總。”
“獨孤求敗?”我嗤笑,沒聽說過打麻將是專為輸錢而來。
郭乙然眼睛一亮,“這個名字倒是很符合今晚的意境。”他自哀自憐的說,“瞧瞧現在做生意多難,送個禮也得絞盡腦汁,貢小米一會你就知道了,這個贏麻將靠運氣,輸麻將靠本事,輸比贏難過一籌。你若學會了輸贏的本領,我給你加五百塊工資。”
我承認自己很沒出息,郭乙然開出的空頭支票讓我第一次有了跟麻將相親相愛的想法,不管了,無論是出於何種心情被郭乙然帶到這裏,此時此刻我唯一的目標就是全力以赴的拿到郭乙然加工資的承諾。
李總又比我們提前到,這次他也帶了個姑娘,三伏天還登著小羊皮靴子,襯托出腿部優美的弧線。
郭乙然打過招呼,等待服務生給準備麻將用具的空檔,湊到我麵前朝李總帶來的那位美女呶呶嘴,“貢小米你得學學人家,什麼叫美女?首當其中的精髓就是冬練三九夏練三伏,三九天穿著超短裙長腿,胸部的領子最少也得開口到這個部位。”他用食指點住我咪咪的位置,雖然隔了胸衣,他的動作還可歸類為性騷擾序列,不等我發飆,郭乙然縮回那根該被砍掉的手指繼續說,“等到了三九天,大家都恨不得鑽冰窖裏時,羊皮靴子立領衫就是時尚的代表,如果碰巧你比較狠再穿上一件皮草,嘿,完活~保準你一走大街上回頭率百分之百。”
我保持麵部僵硬的微笑,不想讓公司重要的客戶親眼目睹我對自家老板咆哮的樣子,“瞧您說的,貢小米不是美女,學不來人家,您啊,趁早打消想看貢小米三伏天天穿貂皮招搖過市的念頭,比較善意一些猜測您的用意,我說老板,您是不是想等我犯傻按照您的路子走變成一印象派,您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把我送進精神病院陪你作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