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寧遠遠的望著我走向燈塔——那是我和左辰約定見麵的地方。他隻是目送著我獨自過馬路,他在路邊斜靠在一棵樹下,一眨不眨的望著我,當我回頭時,他點點頭,微笑。
相愛過再相見,我們這樣也許算的上是最完美的感覺了。彼此還惦記著,沒有惡言,有的隻是對彼此的真摯祝福。
當我終於走到燈塔下,被七彩的光暈籠罩住全身,路寧離我已經遠到,我隻能看到代表他身影的小黑點,他沒有離開,站在遠處,沒有特別的動作,像一個陌生人。
最熟悉的陌生人。
下一秒我跌入左辰的懷抱,被他牢牢的抱緊,左辰氣的心神紊亂,擁抱的力度幾乎可以勒死我。
“貢小米,你還有幾分鍾時間交代遺言,我現在內心交戰,要怎樣解決掉你才能解除心中之恨,”我聽到那個驕傲的男人左辰這樣說。
他拎小雞似的抓起我,粗魯的塞入後座。自己一陣旋風閃回駕駛座,倒車、加速,一路奔馳,車速快的嚇人。
我就這樣坐著左辰身後,與樹下的路寧無聲告別,車與他的人影相錯那一刻,我看到路寧把手放在唇上,複而點向我,他是在向我告別,那是一個吻別。
我灰頭土臉的跟在左辰身後,返回到幾個小時前,我矯情的揮灑過幾滴鹽水的地方。那把鑰匙仍靜靜的停留在我離開時的位置,左辰眼神陰晦的死盯著它。
“貢小米,這鑰匙你是不想要,還是忘記拿了?”
好可怕的眼神,好雪白的牙齒,左辰虎視眈眈的等著我的答案。俗話說,好女不食眼前虧,左辰此刻已經氣爆了,我可不想再往這條即將暴走的駱駝身上壓上最後一根稻草。我燦笑著上前,裝模作樣的捧起鑰匙做出驚喜的表情,“天啊,居然它在這裏,沒有丟,真是太好了。”
很假,我知道,可這不是沒辦法麼。丟點小臉,總比被左辰撕碎的下場要好很多吧。
“然後呢?”他不動聲色的抱著肩膀。
我果斷的將鑰匙塞入隨身的錢包內,“自然是好好保存,堅決不能再發生類似的事情了。”
左辰輕輕的呼出一口氣,表情緩和了些,無奈的說,“希望你記住自己的話。”
他上前牽住我的手,來書房的小沙發旁坐下,“現在你該跟我解釋一下,今晚上許寶兒是怎麼一回事,你是否有什麼難以解決的問題瞞著我,居然想幫我拉皮條。”他修長的手指眷戀的摸索著我的頸子,“貢小米,我真不希望從你口中說出,你是為了友情寧可放棄愛情的聖女。這種話隻會讓我笑掉智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