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琳感激的望著我說,“好的,等我身子幹淨了,就去調養一下。”
我知道,她已經把我看成了可以說貼心話的朋友,而不僅僅是一個公司的職員。我喜憂參半,不知是福是禍。
宋琳親自開車把我和郭乙然送到飛機場,郭乙然不知在鬧什麼脾氣,上車就把墨鏡戴上,躺在副駕駛座上打盹。宋琳也不理他,一路上隻和我閑聊著,叮囑我去廣州需要注意的事項。她讓我入住酒店後,立刻用短訊把兩個房間的座機號碼傳給她,不好意思的解釋說,我們的手機到那裏後是長途加漫遊,話費很貴,她有事的話就直接打座機給我們。
同是女人,聯想到宋琳平日的表現,我很快明白,抄送座機號碼的目的是為了防備我的,我料想,等我把兩個房間號碼都發短訊告訴她後,她一來可以確定我和郭乙然的確是分開入住兩個房間,二來也可以找借口分開來半夜打電話,以確定我們不是在一起睡。如果電話響了幾聲還不接的話,恐怕宋琳會毫不猶豫的懷疑到我身上。
這樣的行為沒有引起我的反感,本來這次單獨出差,我就沒準備與郭乙然有什麼曖昧。宋琳這樣,反而讓郭乙然有了一層顧及,於是我綻放出大大的笑容,滿口答應,暗自決定隻要一入住酒店立即把電話號碼傳過去。
郭乙然似乎是早就習慣了這樣的情形,維持沉睡的姿勢不插一言,然而我們三個人都心知肚明,他怎麼睡的著,眼睛閉著耳朵卻高高豎立,一字不漏的把宋琳潛藏的警告聽在耳中。
但願不要拋諸腦後。
我給左辰發了最後一條短訊,告訴他我已登機,便關了電話。
坐在旁邊的郭乙然居高臨下,看的清楚,口氣酸澀的說,“還挺甜蜜的,以前你怎麼不這樣對我?”
我白了他一樣,從背包中翻出太陽鏡戴上,學他的樣子緊閉雙眼裝睡。
忽然感覺郭乙然貼近我,額頭抵住我的,臂膀有力的將我圈在座位上,低低的說,“貢小米,為什麼現在,我有一種很想掐死你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