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乙然很不容易哄著宋琳掛斷電話,又光著腳跑到我房間,望著滿屋子他製造出來的慘狀,他眼中閃過一抹類似愧疚的眼神。默默彎腰,將撕碎的衣物殘片都撿進紙簍中,拿起浴巾包裹住我滿是傷痕的身體,又去沾濕了手巾來擦拭我的臉。
“我要辭職。”我隻能吐出這四個字,沒有力氣與他計較算賬,我畢竟不是那種很會處理這種場麵的女人。心中想的隻是逃離,從此再也不要見到這個男人。
“昨晚我喝的多了,做了不好的事情,對不起,貢小米。”他從背後擁住我,用親電話筒的嘴來吻我的發絲。我禁不住一把推開他,胃裏翻攪,幾乎要吐出來。
郭乙然沒防備,“砰——”一聲從床上摔下,坐在地板上皺著臉說,“貢小米,這幾天我心情著實不太好,唉,你也明白我的心,昨晚我對你說的話都是真的,其實我受的煎熬比你多太多。”
“那我是不是該感謝你昨晚那樣對我?”我挑眉,諷刺的說。
“當然不是這個意思,總之是我對不起你,我會補償你的……”
“補償?在你心裏,貢小米就是個可以用小恩小惠收買的廉價姑娘是嗎?”我像隻受傷的刺蝟,奮力的張開所有尖刺,將唯一的利器插入郭乙然最柔軟的皮膚,獰笑著看他頭破血流,“還是你郭總早就習慣了這樣的遊戲,別人想中途退場便傷了你的自尊?”
“事情都發生了,你究竟想怎麼樣?”他煩躁的嘟囔,“我們又不是沒有過,多一次兩次和十次八次有區別麼?貢小米,你也不要把這件事看的太嚴重了。”
我歎氣,果然和他無聊交流,失去了說話的興趣,重複那四個在腦子轟然的字,“我要辭職。”
“你現在不冷靜,不要提這幾個字。貢小米,從進公司的開始我就一直在提醒你,公私要分明,無論我們私人間有什麼恩怨都不要輕易的牽扯到工作中去,好了,你心情不好,我可以理解,乖乖的回到床上睡一覺,醒來時一切都恢複了原樣,不好改變的。”他軟語哄著我,像對待一個不懂事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