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這件事不能再拖了。
白芷藍在等我的最終答複,如果在她給我的最後期限內,我無法完成約定,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把那些資料交給左辰。我從不懷疑這個溫婉女人的殺傷力,如果她沒有一定能力,又怎麼可能在中天集團最重要的決策高層一幹就是二十年,與左辰父親平起平坐。
這幾天我被幸福眩暈了頭,幾乎要將這件事拋諸腦後,可是,到了最後期限來臨的日子,我還是無法逃避的想起了白芷藍的臉。
我等著她的最後通牒,我要告訴她,我不能離開左辰,因為我肚子裏已經有了他的孩子,如果白芷藍一定要破壞,她可以把那些東西交給左辰,如果左辰看了以後,覺得我是個不值得他再愛下去的女人,那麼隻要他說我便甘願離開。但是孩子,是絕對不可以被傷害的,既然玫玫都可以堅強的把點點養大,我貢小米為什麼不可以?
我愛這個孩子,如同愛他的父親。
這是置之死地而後生的辦法,也是我破釜沉舟的決心。想到這裏,患得患失的心一掃而空,我沉靜的處理工作,不再讓焦灼啃噬自己。
沒想到卻等來了許寶兒的電話,她吞吞吐吐的說,“貢小米,我們能不能見一麵,我有事要和你商量。”
於是,我讓許寶兒去常去的咖啡館等候,找了個借口,直奔目的地。許寶兒已經很久不曾主動聯絡我,今天找我,究竟有什麼事?難道還是因為左辰?
許寶兒的頭發剪短了,薄薄的貼在頭皮上,露出尖尖的下巴,她的短發將她精致的麵孔烘托的更為出眾,那是一種讓人眼睛一亮的驚豔。從來都沒注意到,原來許寶兒也可以光彩奪目到如此,她換了隱形眼鏡,一雙黑眸水汪汪的,很是動人。
“貢小米,我開門見山,今天約你是想問問你,是否知道左辰家裏人來我家提親的事?”許寶兒話語中沒有炫耀,竟有幾分焦急。
我手一顫,果汁溢出了些,心髒砰砰砰的跳個不停。提親?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