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貢小米,醒醒,這張破紙是怎麼回事?”那手掌拍拍我的臉,我厭惡的一手撥開,是誰,這麼討厭,打擾我美妙的睡眠。被彈開的手鍥而不舍的繼續搖我,“醒醒!”
怎麼好像是左辰的聲音,我迷迷糊糊的張開眼,頭還是很暈,張開嘴想說話,卻怎麼都發不出聲音。又試了試,居然喉嚨裏發出了像野獸一般粗豪的音節,我緊張的指指自己的喉嚨。
左辰把那張訂婚請帖折吧折吧塞進口袋裏,扶起我問,“喉嚨怎麼了?”
我再次嚐試,仍是說不了話,喉嚨幹澀的痛,像被鹽酸灼傷了一樣疼。
“別擔心,可能是失聲了。我帶你去找庸醫,沒事的。”左辰扶起我,見我走路虛軟的樣子眼中蕩漾著心痛,打橫抱起我,用腳勾帶上房門。
仍舊是邊開車邊打電話,不過這次鄒然醫生比較得意,因為大白天的,左辰隻會在醫院找到他。左辰心情不大好的樣子,隻說老婆的喉嚨忽然發不出聲音,一會去找他,便掛了電話。
老婆二字讓我心情蕩漾,同時更搞不清左辰的想法,他的父母去和許寶兒提親還安排了盛大的訂婚宴,據說連客人都邀請的差不多了,可是為什麼還要對我這麼好?那一句老婆說的順暢自然,究竟是由心而發,還是無意識的敷衍。
鄒然八成今天沒什麼手術要做,自己推了個手術車,端端正正站在正門口等著,完全沒注意到來往的女士對他的矚目。左辰把我從車上抱下來,走到鄒然麵前說,“多謝你的車。”
兩邊值班室和藥房的都捂著嘴偷瞧這邊,每年總會有那麼幾次,看見主任醫師,全醫院最有型的鄒然帥哥被他幾個損友折騰的團團轉,尤其是眼前這個比鄒然更英俊的男人,每次都要惡搞一番。
鄒然衝值班室的一劃拉,幾個小姑娘興奮的走出來,他指著我說,“送這位小姐去我的診療室,不必掛號,這是我的朋友。”
鄒然是外科的“一把刀”,失聲實在不在他的診療範圍,不過左辰不管,堅持要他親自檢查,眉眼間全是對他的信任。鄒然也不推辭,他讓我張開嘴,露出喉嚨給他瞧,末了還讓我試著說話,對我野獸派的音節十分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