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辰當晚就要回家問請帖的事,卻被我攔住了。
我知道如果任由左辰這樣氣勢洶洶的回家質問,白芷藍一定又要將所有的罪責都歸咎到我的頭上,和左辰家人的關係不但沒有緩和的希望,很有可能更進一步的招惹白芷藍的厭惡,在這種情況下供出我的過去,對我,對左辰,都將是無法負荷之重。
自從左辰知道了我懷孕的事情後,我一下子變的脆弱下來,仿佛自己是最不堪負荷的玻璃娃娃,生怕離開了左辰的照料,便不小心碎裂掉。慢慢的我的嗓子好了,可以說話了,而白芷藍與我約定的分手期限也到了。
仍舊是那個商務會館的房,仍然是一通命令性的電話,我雖然忐忑不安卻又不得不準時赴約。
“我想貢小姐是不準備與我兒子分手了。”白芷藍麵無表情,聲音輕柔的說。
“對不起,我試過了,我真的離不開左辰。”我誠懇的說,雙目炯炯的望著白芷藍,希望可以以真誠打動他。是的,這便是我的計劃,來求她,甚至跪下哀求也可以,隻要她不幹涉我和左辰的交往。
很顯然,白芷藍的表現是在嘲笑我天真的想法,“貢小姐,既然你達不到與我的約定,今晚我就會把這些資料都交給左辰。”她歎了口氣,“既然是你們之間的感情,還是讓左辰來決定吧。”
我按住那袋資料,不讓她拿回去。白芷藍臉色一變,冷冷的說,“同樣的資料我還有備份,如果你喜歡瀏覽自己的過去,這些就送給你留作紀念好了。”
這次,仿佛連再多看我一眼都嫌礙眼,白芷藍站起身,踩著優雅的碎步,離開了,半點廢話都不想和我講。
如果,她再留哪怕三分鍾,我就會告訴她,我不能離開左辰的原因,可是,我其實也知道,即使白芷藍知道懷孕這件事,那一顆小小的受精卵也阻止不了她拆散我和左辰的決心。
這件事,本來就無關愛情與親情,她要做的,是絞殺掉一切可能潛藏的威脅左家的危險誘因。至於我腹中還未成型的孩子,存在隻會成為她的阻礙,反正,除了我,任何女人都可以為她誕下健康的孫子,她一點都不介意失去由我孕育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