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天早晨,我對著鏡子刷牙時,才反應過來郭乙然那句“委屈你了”是什麼意思。
匆匆吐出口中的泡沫,隨意用清水漱口,連嘴巴都不顧得擦,就打電話過去找郭乙然大吼,“什麼叫委屈我了?你腦子裏又在齷齪的想什麼?難道你認為我是靠陪床賣色才換回來的合同?”
郭乙然聲音更沉,不忍的說,“貢小米,你不用說了,我都了解,也很感動。”
“你了解個屁,其實事情很簡單,你能不能不要想的那麼複雜?”我恨恨的罵了一句,如果郭乙然在我麵前,我一定拿大腳丫子踹他。
這人,自己做事不擇手段,如果他做不到的事別人做到了,他就認為做到的人比他更加不擇手段。
“你沒有陪那個經理過夜?”郭乙然咬著牙齒問。
我真想把手機按掉,然後對準牆壁砸過去,連連幾個深呼吸,才控製住自己想學潑婦罵街的心情。我緊咬著嘴唇,一字一句的說,“郭總,我沒有陪任何人,為了做成業務而奉獻自己的身體,貢小米做不來,昨晚沒有做,今天不會做,以後永遠都不會做,你了解了嗎???”
這一次郭乙然比較識相,雖然還是心存疑慮,不過他懂得不能再火上澆油了。裝出輕鬆的口氣,郭乙然鼓勵我說,“你真是太棒了,貢小米,等你回公司,我要為你專門召開慶祝會。”
“沒事了吧,沒事我掛了。”我實在無法將郭乙然看做老板,這麼不正經的個性,想贏得我的尊重,真是難如登天。
“你很忙嗎?還是身邊有人不方便說話?”我幾乎可以看見郭乙然眯著眼,耳朵一顫一顫豎著偷聽的模樣。
“我是很忙沒錯。”
“那忙什麼?”
“刷牙!”……
解決完這邊的爛攤子,我請劉寶哲吃飯為他餞行,公事上我們約定,結成攻守聯盟,統一售價,絕對不彼此壓價,如果另外一方供貨商單方麵降低價格,我們就兩方聯合起來,去找張捷投訴。這是我們沒有來礦區前,根本就想不到的意外收獲。
劉寶哲談完公事,很是關心我的私人感情,他說我太好強了,所有的苦楚都硬往肚子裏咽。說到動情處,劉寶哲攬著我的肩膀叮囑,“如果想來廣州發展,我這兒永遠是你的堅強後盾。還有那個在國外的臭男人,要真不回來,我負責替你找個五好男人嫁掉,以後他回來了,咱還不稀罕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