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乙然在第一時間就飛過來a市,宋琳緊跟著,坐另一趟飛機也到了。
郭峰還在拘留中,沒有人去保他,還因為從他的檔案中調出了曾有過故意傷害致人重傷,並服刑六年的經曆,對他也格外的“關照”。
我的臉上點滿了紅紅藍藍的藥水,腫脹的老高,一隻眼青黑。醫生不讓我出院,非要檢查我的腎髒,他們說這裏曾被人猛擊過,這幾天隱隱作痛讓他們擔心是否腎髒破裂。
郭乙然衝進來時,我正左右手同時輸液,目光呆滯的望著窗外的一片青黑色雲團。他疑惑的端詳了半天,才不確定的喊了聲我的名字。
豬頭臉確實不大好認。
我白了他一眼,“你這個災星。”
“那個該死的家夥居然敢動手打你,我非宰了他不可。”郭乙然大聲咆哮。查房的狠狠的給了他一個衛生眼,不客氣的說,“嚷嚷什麼,沒看見別的病人正在休息呢,這裏又不是你家,想吵去院子裏。”
我沒忍住,噗嗤笑了,唇角牽動傷口,疼的我直皺眉。
“疼嗎?”他虛撫我的臉頰。
“疼。”被瘋狗咬了能不疼嗎?
“對不起,我也沒想到郭峰居然這麼蠻,我早該把他帶離你身邊的。”他低下頭去吻我的嘴唇,我頭一偏,那吻印在了臉頰上。
一個不可置信的溫柔聲音在門口出現,宋琳手中的水果籃啪的掉在地上,郭乙然像隻受驚的兔子似的蹭一下蹦起來,以他那體格,這樣的高難度動作平日是做不出來的。
我閉上眼,心頭一片寧靜,結束了,來吧,宋琳,把你該賞給我的巴掌打上來,反正都傷成這樣了,也不差你那幾下,還完了對你的愧疚,我也就了無遺憾的結束了這場畸戀。
也許我等的就是這一天,既然我這軟弱的性格無法斬斷,就由你來替我完成吧,但願這樣可以讓你心中好過一些。
“老婆,你……”郭乙然迎過去,他慌亂的想拉住宋琳的手。
宋琳望望他又望望我,眼中的無助掩藏不住,她蹲下來去拾翻滾的水果,將它們小心的收集回籃子內,用手捂著越過郭乙然來到我床前,放在一旁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