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礦山的標書沒有你,其他人一樣拿的到,貢小米,你認為這就能值二十萬了?”郭乙然揚揚手中文件,露出一抹嗤笑。
“你可以同時派另外一個人和礦山方麵交涉,如果你派的人能趕在我前麵拿到合同,我會想其他辦法還你錢。”
一直以來,對郭乙然,我都有一份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去除感情上的糾葛,他算是我的老師,一步步助我完成職業女性的蛻變,他也是最堅實的後盾,擋在我的身後,讓我一次次突破極限,可是,也因為他的執拗,我與他水火不容,甚至無法再心平氣和的在同一處空間交談。
“小米,算命的說,前世你和我本是一對無法相守的戀人,臨死前共同許下今生相守之約,所以你是逃不開我的,我也躲不開你,我都已經認命了,你為什麼還在苦苦掙紮。”郭乙然神神叨叨的說。
“我從不信命!”我冷硬著心腸,當著他的麵甩上辦公室的大門。
隔天,郭峰帶了兩個新招來的美女業務員去礦山公關,目標就是我所帶回來的招標信息,他們要搶在正式招標前得到礦區領導的支持,這樣雖然不能提前拿到標的,但經驗老到的業務員卻可以從他們偶爾透露的信息中,嗅到有用的信息。
我給張捷副總打了個電話,承諾自己將代表公司應標。張捷很高興,他說這幾天就幫我打報告推薦。
我掛斷電話,決定這幾天不去礦區,隨便郭峰折騰。我已經在礦區呆了三年,上上下下,即使連看門的大爺都跟我特熟,他以為帶著兩個女人便可以拿下我經營了許久的關係,未免天真了些。
昨晚還是睡在郭乙然住處的另一間臥室裏,我鎖死了房門還是不放心,拉過牆角矮櫃子堵住門才稍稍心安,鎖在被子裏心中沒有一點安全感,我知道郭乙然必定有這間門的鑰匙,因此我不得不時刻防備著他闖進來,以至於到後半夜,稍稍有一點響動,我便要在淺眠中驚醒。
宋琳來敲了幾次門,她說想和我談談,我沒有答應,那天的紅酒是宋琳親手送到我手上,我搞不清楚,在這場三人糾紛中,她扮演了什麼樣的一個角色,我可憐她,同時也提醒著自己要遠離她。
宋琳抓奸多年,經驗可以寫成一本《防三手冊》,沒道理在我這件事上如此寬容,我總覺得她一定有極厲害的計劃悄悄醞釀,我每當想到這個,心裏都忍不住發抖。